('纪宸开了盒肉松,又往碗里放了半颗蛋黄,他站在两米外,轻轻敲了敲表盘,“小黄,过来。”听到召唤的小奶狗,就像打了鸡血似的,它发疯扭转身体,“呲溜”从易远怀里挣脱,撅着屁股来到御用饭碗前,吭哧吭哧狼吞虎咽。易远窝火,“你干爹就是土匪,连个狗孩子都不放过!”纪宸笑笑,转身看他,“又吃醋了?”纪宸的嘴角有点好看,易远心思像荡秋千,“是啊,酸死了。”纪宸往前两步,仍轻轻笑着,和他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他很自然握住易远的手腕,语气温柔的,像塞了团海绵,“对你也好,行不行?”易远全身压在海绵团里,干燥发热的海绵,挤不出水。临近黄昏,纪宸的脸很近,却暗到易远看不清,“你……你现在、要开始吗?”“你呢?”纪宸握住的手紧了一分,身体向他倾斜,“要咬么?”易远比纪宸稍矮些,如果保持垂眸的状态,他最先看到的,是脖子。纪宸稍微向后,当着他的面解衣服。浅色纽扣从衬衫口脱离,一颗,两颗……只解了两颗。而后,纪宸握着他的手,缓慢搭在自己肩膀。易远轻轻拨开衣领,鼻尖先凑上去,在皮肤上蹭了蹭。他们在体育馆洗过澡,纪宸身上还有公共浴液的味道,是白桃味的。热气喷在脖颈,易远又附上了唇。纪宸勾住他的腰,低沉的声音没能藏住轻微急促的呼吸,“易远。”“嗯?”易远打开唇缝。“能不能稍微轻点?”纪宸手掌撩开他的后衣摆,“我过两天有报告会。”“那怎么了?”“上千人观看。”纪宸半玩笑的口气,“我不希望他们的重点,都是你咬下的痕迹。”易远张开嘴,“看我心情。”齿尖划过脖颈的皮肤,紧接着,是舌尖连带留下的水痕,在动脉、在锁骨、在喉结。嘴上说着看心情,但实际上,他牙齿没用力。脖颈周围能带动纪宸的兴奋,他的反应越强烈,易远的悸动就成倍增长,直到被人彻底圈进怀里。“要不要去洗澡?”纪宸的呼吸喷在他额头,滚烫的,又很痒。易远的胸口在纪宸怀里发热,他合着眼睛点头。纪宸跨进浴室,易远被人拉着手,跟在后面。与此同时,易远的手机在兜里震。他没能挣脱纪宸的手,只好用另一只手去拿。“哥,你在哪?”电话那头是靳小麦的哭泣声。易远揪住:“你怎么了?”靳小麦:“哥,我想见你。”“你在哪?我去找你。”易远挂断电话,他能看出纪宸眼底的欲望,还有被他舔湿的喉结,“我弟有点事,我先走了。”无情的电话是夏日浪潮的仇家。纪宸系上纽扣,把欲望一并封锁,“我送你。”*易远找到靳小麦的时候,他正抱着膝盖,坐在长椅上哭泣。楚楚可怜的大男孩,沉寂在夜色中,衣领有被人撕拽后留下的痕迹。易远按住他的肩膀,“有人欺负你了?”靳小麦无助又可怜,“哥,都是我不对,我不该不听你话。”易远浑身发抖,“是谁?”泪水从靳小麦眼眶噼啪啦滑落,“我去见卡尔了。”卡尔是靳小麦网恋的对象,号称有四分之一德国血统的美籍华人。易远手臂绷出青筋,“他欺负你了?动你哪了?”靳小麦啜泣着摇头,“没,他没动成,我用你教我的防身术,把他制服了。”易远:“你没骗我?”靳小麦摇头,“没有。”易远长出口气,坐到靳小麦身边,“到底怎么回事。”卡尔是靳小麦从小到大,真正意义上喜欢过的人。虽然他们只是网友,也只隔着屏幕视过频,但在高考前夕,那段压力大又昏暗的时期,卡尔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靳小麦熬夜学习,卡尔就在另一边等候,直到靳小麦准备睡,卡尔才敢打通电话,只为说一声晚安。彼此约定好,等靳小麦高考结束,他们就见面。但在见面之前,靳小麦还是决定向易远坦白。果不其然,表哥坚决不同意,并坚持认为卡尔是骗子。易远的抗拒比他想象中还要大,不仅全天跟着他,还把他叫来参加直男综艺。靳小麦虽然喜欢卡尔,但他更听易远的话,也明白易远如此排斥的理由。既然表哥不喜欢,那他就放弃,并努力让自己不再喜欢同性。他和卡尔断了联系,恢复到正常的生活。但他意外接到了卡尔的电话,对方始终念念不忘,特意来到南城找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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