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前能给得起,牧周文也需要的,只是钱。在他的痛苦和懊恼都平复之后,孟盛夏绝望地认知到了这一点。就算他以此为条件捆住牧周文,却也不能真正束缚对方的心。不过聊胜于无,他只能工作,努力地工作,用加倍的勤奋去换取更多对方陪伴自己的筹码,在虚假的相拥当中,暂时忘却所有无能为力的事情。……“您好,我叫何理群。”本属于孟依斐的办公室腾空以后,使用权如今暂时划归给了孟盛夏。但他的工作不比孟依斐当时的忙碌,只是在爷爷的安排下,先从公司的茶水间和食堂做起,做一些最基础的内容,以此慢慢熟悉公司的运行情况。他本以为这样的工作不需要什么帮助,直到今天下午的大门被人敲响,他才发觉原来他们还是像从前那么担忧他。来者仪表堂堂,制服浆洗得笔挺,连裤脚也整理得妥当,恰巧遮盖住鞋面而不堆积。这是白衍平时习惯的着装风格,看来他也把这样的习惯延续到了自己的下属身上。孟盛夏马上从椅子上起身。他注视着面前的男子,总觉得有些眼熟:“你……”他在自己的脑海中搜寻男人的身影,终于回忆起来这个影子所属于的画面。他记得对方为了工作到访过他的家中,那时候对方自称姓何。白衍身边的秘书常常更换,但能够走进他们住所的却也没有几个。孟盛夏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父亲的用意,应当是怕他无法独自胜任这些任务。他叹了口气,礼貌地打了个招呼:“你好。”孟盛夏伸出手要同对方握手,何理群却有些惊讶,愣了愣才握住了他的手掌。他握手的力度很轻,像是拿捏着力道不惹自己讨厌,这让孟盛夏感到了对方的疏离:“白先生只是想着您刚上手这份工作,还需要一些经验。”何理群也是个有眼力劲的主,惊讶过后开口就是婉转的调和,“所以才会让我过来。”“嗯。”孟盛夏短促地应了一句,没有做任何的争论。白衍把自己的秘书放在他的身边出于帮助或是监视的目的,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了,只要他能真正获得金钱就好。从前他总是痛恨被人管束的不自由,可现在才发现那算不上什么,能够有人看管着,大概也是一种幸福,他理应珍惜才是,“以后就麻烦你了。我还有很多不明白的事情,可能会询问很多。”他的谦和似乎出乎何理群的意料,对方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而是笑了笑才颔首应到:“这是当然的。”孟盛夏不知道自己的父亲给对方做了什么样的心理建设才会换来对方的讶然,可他确有前科,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倒不如先询问一些实际的内容比较重要:“不好意思,我可以先问一个问题吗?”“您说。”孟盛夏单刀直入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性别:“你是Omega吗?抱歉,我没有其它的意思。”孟盛夏自认对于Omega没有歧视心理,但他的身份,决定了他需要小心一切会诱发自己失控的可能性。想到这,孟盛夏不由得自嘲地笑了笑,牧周文不需要他的“忠诚”了,他又何必如此周全地考虑呢?“我是Alpha,如果你是,我会注意。”他以无奈的笑揭过自己方才的恍惚,没有期待对方不会看出来。他知道何理群这样的人只会把自己听到的一切传言深埋心底,而不会“无礼”地揣测,亦或是自作多情的体贴。果不其然,何理群只是沉默了刹那便应答到:“您不必担心,我在白先生身边工作了很多年。”他的措辞妥帖,既是对自己的承诺,也是用从前的工作进行保证——无异于为自己不会给孟家和严家的联姻造成问题而起誓。孟盛夏猜测对方并不知晓自己和严恩的真实关系,故而误会了他的用意。但何理群的不置可否,让他不免对于对方的真实性别有点疑神疑鬼。白衍不是没有“算计”过他,就算那事已经无从追溯,他还是得多加小心。即使不为了什么忠贞不渝,他也不情愿自己陷入混乱之中,落得更多的把柄。只不过孟盛夏如此考虑到,也没有将自己的怀疑挂在脸上,而是取出了抽屉里的文件,没有丝毫介怀对方身份地开口询问起来,语气是十足的诚恳:“这份文件您可以教我看看么?”白衍既然将老师送到了他的身边,他也不能不领情,不如欣然接受,尽可能地学到更多自己没法摸清的门道。“您说。”“这一项,还有这里,我都不是很明白……”TBC.第7章 7. 意料之中“他们好像有点怕我。”孟盛夏郁闷地开口到。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他平日里也算笑脸对人,怎么公司的人好像对他的印象还是停留在从前。于是只能在吃午饭的这个空档向何理群询问,“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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