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不打算走进牧周文所在的病房,从可是那道门忽然打开了,从里头走出来的人,或许只是暂时离开去做检查或是用餐,但没把门关严,他便控制不了自己的腿迈了进去。孟盛夏扫了一眼室内,这间狭小的病房屋内只并排布置了三张病床。牧周文躺在最接近门的那张床上,本想着远远看一眼就好的孟盛夏,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对方的床边。牧周文恬静的睡颜是他许久没有看过的模样,孟盛夏情不自禁地在一旁的凳子坐下来。他取掉脸上的止咬器搁在桌上,抬手想要抚摸对方的脸,又像遭到电击一般收回了手。孟盛夏顺着牧周文因打着点滴而苍白的手向上看,发现吊瓶里的药水已经只有少许了。他连忙站起来,想要叫护士给牧周文换药,而凳子却因为他起身的动作发出声响,吵醒了牧周文。牧周文缓缓睁开了眼睛,他蹙眉发出不明语义的呢喃,孟盛夏努力去辨析他的发音,忍不住问到:“怎么了?”牧周文转过脸来,那双平日里清澈的黑眼睛此刻有些呆滞。过了一两分钟,他突然反应过来,伸手就要去按床头铃,以至于针从他的手背脱出、堪堪卡在胶布里,血也立即渗了出来。孟盛夏心疼不已,他本想做些什么,可牧周文如同面对避之不及的怪物的眼神,又让他什么都不敢做。他知道自己应该离开,可他的身体就像被焊死在了原地,怎么也迈不出去步子,直到病房的护士拿着新的药瓶过来的时候,他才勉强回神。护士也被牧周文情况吓了一跳,她连忙取来棉球和酒精帮牧周文止血消毒,换了另一只手再次进行静脉穿刺。等一切工作结束以后,她才有了余力指责到:“怎么这么不小心呀?”她针对被她当做牧周文家人的孟盛夏,不留情面地说到,“病人现在比较虚弱,要好好照顾啊。”“对不起……”孟盛夏道歉的嗓音嘶哑,看上去状况也不太健康,护士的语气才缓和一些到:“等这瓶结束,他就没有针水了。”她收起那些医疗废物,又叮嘱到,“别着急让他吃饭,先缓一缓,大概半小时以后再吃。注意别太油腻。”孟盛夏点了点头,对方便离开了。想来最近天气炎热,病人的数量不少,她们也没法做到面面俱到。现在请护工过来也需要时间,孟盛夏不得不厚着脸皮再次坐下,轻声地同牧周文讲起话来:“想喝水吗?”牧周文干脆地别过脸去,明摆着不想见到他。孟盛夏心里有些难过,但还是自顾自地接着问到:“饿了吗?等会打完针,再休息一会儿,我去帮你买饭。想吃什么?”牧周文依旧沉默不语。孟盛夏感觉一种泪意在眼眶里酝酿,他吸了吸鼻子克制住这种痛苦,而后重复到护士先前的嘱咐:“你今天可能要在医院呆上一天,你……你要给家里人打电话吗?”听到家里人这个词,牧周文才有了一点反应:“你走吧。你不是很忙么?我自己能回去。”牧周文冷淡地回复到,声线沙哑,听不出半分平日里的清越。他只留给孟盛夏一个单薄的背影,不屑于正脸面对对方,大概是耐心和信任悉数耗尽,他连虚以委蛇的力气都没有了,“你要是有空,把我的东西寄给我就行了。”孟盛夏张了张嘴,眼泪先于话语一步掉了下来。他用袖子拼命地擦掉那些液体,却无法阻止它们越淌越多。分化为Alpha之后,他被教育不能再做流泪这般被视作懦弱的事,以至于当下哭泣带来的感受,令他感到陌生。与此同时,他感觉心脏一阵抽痛,他的生理机能在向他哀求不要说出理智抉择的结果,可他还是竭力压下那种感受,郑重地道出自己思虑良久的决定。“牧周文,我们不要再见面了。”牧周文闻言下意识转过身来,在看到他的一刹明显一怔。“我会把钱都打到那张卡上,等你用完了那些钱,就把它扔了吧,当没这事发生过。”孟盛夏断断续续地讲到。他费力呼吸着,声带颤动着组织出还算像样的话来,“你不是想去N市念研究生吗?我只能忍三年,你毕业以后就走,别让我找到你,要不我还得干伤天害理的事。”“你——”“你要是和别人在一起被我看到了,我就算被枪//毙也不会放过你的。”孟盛夏又哭又笑,他脸上的表情狰狞,从前张扬的光采荡然无存,如果不是因为坐着,恐怕他已经手舞足蹈起来,“我要当着他的面cao你,我会把你锁起来,藏在只有我知道的地方,谁要拦着我,我就杀了他!”他亢奋地描述着自己的渴望,拔高的声量让他颈部的血管爆出,令他活脱脱看上去有如一个疯狂的亡命之徒,“我们会有一个孩子……或许两个,不,不论多少,我都会和你一起养育他们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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