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和牧周语之间,也许有一点超越朋友的暧昧。”许迩颂难以启齿地解释了自己下意识拒绝的缘故,“现在他暂住在哥的公寓里。”孟盛夏也愣住了,他本以为牧周语和陶之轩有一段感情,却没想到牧周语在他没有注意到的地方,竟然和许英颂也存在“密切”的联系。假如许英颂了解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在发现不能“利用”不知情的弟弟完成目标之后,是否真的可以接受自己取而代之呢?如果自己的推测属实,那么许英颂着实是个狠人,为了家族,他连这种事也能做吗?“什么时候?”“就在几天前……”就在他借着“婚礼”准备的空当和郑楚联系的那几天?怪不得郑楚说自己最近联系不上牧周语,而护工也说,牧周语只去看过一次母亲。甚至他拜托人去A大核查,也不过听说他已经两三天没有去上课了。原来他是跑到了许英颂那边去吗?为什么?莫非,他是去寻求对方的庇护?可是……可是这完全没有理由啊——如果他们之间有感情上的纠葛倒也不奇怪,既然牧周语想要通过许英颂来逃避现实,许英颂没有拒绝的必要,送上门来的“遗产继承人”,不是大好的、增进感情的时刻吗?但,这时候才逃避现实?孟盛夏并不觉得牧周语是那样的人,他隐隐觉得,对方的本性是和牧周文、牧家一家人截然不同的。孟盛夏想了想,心中浮现出了他起初意料之外的局面:牧周语和许英颂达成了协议,打算和对方一起取回自己的遗产份额?这个可能性更为合理!“你能不能给你哥打个电话?我现在就要确认牧周语在他的公寓!”“我也只是偷听到哥的电话,如果那是我想象出来的内容,该怎么办?”“别管这些有的没的了,牧周语的事很危险!你心里应该也察觉到了吧?你相不相信我无所谓,这些本来就是上一辈的事,可承受所有后果的人是我们——正是因为郑天海的遗产,我们大家才陷入了互相猜忌和争斗的局面啊!牧周语既然是遗产的继承人之一,那他现在的处境就需要时时刻刻确认!”许迩颂因他的话怔了一会儿,而后很快取出了自己的手机。他走到墙角去,小声地给自己的兄长拨去了电话。孟盛夏没能听见他在和对方说些什么,只觉得二人似乎争执了一会儿,而后许迩颂再过身来,脸色一片煞白:“他不在公寓了!”“不在公寓了?确定不是因为其它活动吗?”孟盛夏也焦急起来,虽然心知许迩颂的性格大概不会在这样的问题上欺骗他,可正是如此,才说明局势越发严峻。“公寓门口的摄像头拍摄到了他离开的时候,他冲着摄像头说了再见。”“……先报警!”孟盛夏掏出手机打算拨通报警电话,可其它的电话先他的行动一步挤了进来。是他现在居住的小区保安的来电,孟盛夏感觉奇怪,可也不得不接,他划过屏幕接起电话,而后有些急促地问到,“怎么了?”“有个人说来找您。”“谁?”“他说他姓牧,有很要紧的事情要来找您。”“牧……”牧周语?!孟盛夏来不及确认了,他连忙应到,“让他进去吧,先在您那儿坐一会!”“是牧周语吗?”“也许是!我先回去找他,两个小时以后联系我!如果拨不通,就直接报警!”孟盛夏从自己的口袋里翻出一张不知何时放入、现在一角已被折起的名片,“这是我的手机号码,严恩家里人应该也快到了,如果他们到不了,你身上钱不够,用我的信用卡刷——”他把自己的信用卡也一并塞进许迩颂手里,而后飞快地跑起来,往楼外的停车场飞奔而去。一上车,孟盛夏就用蓝牙耳机给郑楚拨了一个电话,却意外的听见了“此用户不在服务区”的客服音。他心里一沉,糟糕的预感登时跳了出来、攫住了他的心脏。郑楚不会出事了吧?可他不是陶之承的“妻子”么,又怎么有人敢轻易动他呢?孟盛夏用这样的借口安抚着自己不安的情绪,可无法控制自己在放下郑楚的事后,又开始思考牧周语的问题。牧周语不仅在车祸中被生产下来,还在不足月的前提下幸运地存活,甚至被有心之人送到了福利院——到底是谁有着这样的手段能够做到这一切,又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孟盛夏无法理解这个帮助牧周语的人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但他觉得一定是一个和牧商交往甚密的人,才能够信任对方、并将孩子托付到对方手上。可是牧商除了做过一段时间郑天海的司机以外,还有什么机会接触到郑天海身边的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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