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盛夏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起自己的母亲。他愣了一会儿,有点哽咽地回复到:“我不知道。”他为自己的身体做出的反应感到迷惑。他的心中明明对池笙所说的这件事十分茫然,可潜意识却对他的身体下达了悲伤的指令。“她……”孟盛夏斟酌着用词,“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面对她。”“Josh打算把清如接回孟家,你觉得这么做可以吗?”“现在回来很危险吧。”孟盛夏用袖口擦掉自己眼角的湿意,“警方打算怎么安排?”“他们觉得让她暂时呆在那里加强安保比较好,可Josh已经没法等待了。”“回到孟家,他能确保她的安全吗?”孟盛夏皱眉问到,“现在晟禾这么多事还等着他做。”他的话一点儿也不客气,可池笙也没有以长辈的身份责备他的失礼,只是苦笑着答到:“我认为他现在的精神状况做不到看好清如。清如也是,一旦离开医院,治疗就会中断。就算现在出国,要做的准备也很多,我们现在实在没有精力那么做。”“姑姑,您尽力劝劝他吧。警方既然会负责妈的安全,现在的晟禾才是我们最应该关注的。”“Leo,你真的变了许多。”池笙温柔地安慰他到,“我希望你不要因为这些事……放弃你想要做的事。”“放弃……”孟盛夏重复到,他有点迷茫,却还是应到,“我不会再回到从前了。”他再也回不到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少爷的时光了。孟盛夏心中感慨万千,却在陷入沉思的过程中被自己的手机铃声打断。他划开屏幕,看到了一个就算从通讯录中删除、他也烂熟于心的号码。他马上紧张起来,接通了对方的电话。“怎么了?”孟盛夏按捺不住,首先发问,“出了什么事吗?”听筒那头的牧周文沉默了一会儿,而后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到:“哥哥……在警//察局。”牧周文给予他的回应,着实让他吃了一惊:“怎么回事?”如果只是做案件的笔录,牧周文应当不会用这么沉重的语气和他联络,难道牧周语在失踪的这两天里做了什么?“能拜托你,”牧周文顿了顿,“过来一趟吗?”“在哪里?”不论牧周文发生了什么,对方现在一定十分无助。孟盛夏不作他想,一心都是赶到牧周文身边去,“我马上过来!”牧周文把地址和他详细讲了一遍,在挂断前却又多说了一句话:“学长……我饿了,你能不能在来这儿之前,帮我买点吃的?什么都好。”牧周文的话十分古怪——他是重视家人的人,不可能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思提出这样的请求。挂断电话之后,孟盛夏反应了一会儿,明白了对方的潜台词。看来牧周语也许不一定有事,但牧周文打给自己电话,一定是受警//察的指示。对方下意识想要给自己一个逃跑的机会……可他始终无法抗拒自己内心的正义,于是出口就是这样不合常理的话语。他不会背叛牧周文内心所尊重的正义,也早决定好自己要承担这一切因果。现在面对的时刻到来了。“姑姑,我要走了。”“Leo……”池笙没有询问他刚才的通话,只是担忧地看着他。孟盛夏勉强挤出个笑来:“姑姑,我可能一时半会回不来了。帮我录音吧。”池笙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孟盛夏吐字清晰地做出了安排:“在我无法行使股东权力的时候,由哥代替我做决定。”他又拜托到,“妈妈那边……我用了一些她留给我的钱,如果她回来的话,姑姑,麻烦你们把剩下的财产还给她吧。”……匆匆赶往警//察局所在的街道,孟盛夏到了那儿,先找了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给牧周文买了吃的。他带着食物和矿泉水走到警//察局门口的时候,再看了一遍悬挂的牌子,然后一鼓作气走了进去。牧周文果真坐在等候区的长椅上,见他来了,立即站了起来,附近的警//察也走近了他,虽不至于出手,却也十分警惕。“你真的来了。”牧周文颤声到,眼里满是震惊,也有一闪而过的焦躁,似乎极度不情愿他来到这里。可牧周文不能、也不会“纵容”自己逃跑的。孟盛夏明白牧周文的纠结,他只是若无其事地向一旁的警//察问到:“他可以走了吗?”“我们会送他离开。”警//察点点头。要把牧周文送到哪里,看来不是他能够得知的了。但有他们在,他能安心:“谢谢。”孟盛夏道谢到,“对了,我能够把吃的给他吗?”孟盛夏抬手展示着手上近乎无纺布袋子,示意自己没有在里面放任何的危险物品。警//察接过袋子,出于工作的习惯进行了检查,而后递给了牧周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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