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把自己手头另外一份文件袋递给了他:“你先看看吧。”孟盛夏解开牛皮口袋的绳子,从里面取出了报纸和调查报告。他粗略地扫了一眼,对自己捕捉到的关键词倍感意外:“走//私?”盛驰怎么会做走//私这种事?他们的体量……不至于如此吧?孟盛夏继续往下看,不免吃了一惊:“他们居然还走//私信息素?这——”“提取的腺液经过特殊处理得到的信息素,比人工制品要好得多。”同事波澜不惊地解释到,“不过在我国只能作为医疗用途使用,不能售卖。”孟盛夏扫过那些售卖的信息素,报告上甚至标出了信息素的纯度与气味,但那高昂的价格比起医疗用品,似乎更像是作为一种奢侈的商品贩卖……“等等,这意思是说,他们把它当做一种‘奢侈品’走//私?”同事示意孟盛夏继续往下翻,接下来的内容让孟盛夏不由得惊讶:“他们也走//私代信息素?”他低声喃喃着,陷入深思。这两件事物可以说是互为替代品,一起售卖也不奇怪,然而先前遭遇的诱导发qing,让他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人工制品是没法完全取代自然分泌的信息素的。”“所以他们一起卖?”孟盛夏接话到,他继续往后翻着,为内容的进一步深入感到悚然。原来除了这些走//私之外,他们甚至利用介绍跨国婚姻的名义在做着违法勾当……这简直匪夷所思!“他们怎么能这么做?”孟盛夏实在震惊,他不明白盛驰为什么要掺和到这样的“生意”里去——从信息素到所谓的“交友”的幌子下组织se情犯罪,这无疑于是一条完整的黑色“产业链”,“我都不知道……”孟盛夏又从头快速翻了一遍,确认这些能向他展示的犯罪记录有些年头,大概是在郑天阔身故之后……更多的内容自然不可能公开,但盛驰在资本积累方面的“罪恶”大概远远超出他的想象,孟盛夏情不自禁地追问到:“难道晟禾也……”同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收回了孟盛夏手上的资料,同他解释到:“你现在的安全问题很重要。你的父亲向我们举报了盛驰,对于某些人来说,你现在就是他们最想用来报复他的对象。”一夜之间,他所以为的一切陡然颠覆,孟盛夏在床边坐下,感觉自己有点脱力。他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什么在举报后又消失,也不了解晟禾是否也涉及到了这样的黑色产业,更不明白自己接下来该何去何从。除了白衍,他或许是家中对于目前的情形最为了解的人了。而他又能做什么呢?“我可以做什么?”孟盛夏苦涩地低声到,他扶着额头,感觉大脑因为超负荷运转有些疼痛。“我们希望你可以劝说你的父亲回来。”“只是这样?”同事点了点头:“这件事是当务之急。”“我不知道要怎么联系上他,”孟盛夏为难到,他并非推脱,却真是不知道该如何联系上白衍,“他失踪之后没有接过电话。”“他会的。”“……通过何理群?”同事默认了孟盛夏的说法。孟盛夏也不再找理由,他小心翼翼地提起孟清如的情况:“我妈妈她还好吗?”同事向他保证到:“我们二十四小时关注她的动向。”“他会去找她。”孟盛夏轻声道,“如果他有一个出现的理由,一定是她。”“了解。”孟盛夏想了想,还是问到:“牧周文什么时候可以离开?”“他和这件案件没有直接关系,很快就能回到学校。”孟盛夏松了一口气。他从未如此无比庆幸阴差阳错之下,他们两人的关系相对保密一事:“谢谢。能不能也拜托你们和他说一声我还好,不用担心我。”“当然。”更多的客套没有意义。他们无声地道别,孟盛夏勉强解决掉了对方为自己带来的盒饭,然后坐在床上无所事事。他打开电视不停转换频道,却怎么也没把内容看进心中,脑子里闪过的,只有一帧一帧过去忽略的画面。他从前以为白衍与郑天澈、严骛之间存在利益纠葛,但总归要比合作伙伴亲密一些,可如今想来这三人的“兄友弟恭”实质貌合神离,都有各自的算盘。几条人命横亘在他们这几个家庭之间,让曾经看上去的“亲密无间”变得扑朔迷离。他们为何能够如此理所应当地视其他人为自己的卒子,在Z市这张棋盘上博弈?孟盛夏不理解,也无法理解。他关掉电视,躺在床上放空自己,陷入一种焦躁而悲观的等待。如果白衍真的通过何理群联系上他,他该说些什么呢?如果白衍从此消失……他不敢去那么想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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