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依斐没有说话,只是她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悲伤的神色,孟盛夏没有在她的脸上见识过这样的“软弱”,这让他感到了困惑。他的潜意识里,始终是信任着何理群可以保证牧周文的安危的。难道之后还发生了什么吗?想到这里,孟盛夏紧张起来:“发生了什么?”“……你已经不记得了啊。”“什么?”“你到底和他是什么关系?盛夏,别说谎,告诉我,你都对他做过什么?”无需孟依斐点明,孟盛夏也清楚对方所说的对象:“我……”他犹豫了一会儿,想说话,又不知从何说起,“我做错了很多事,也伤害过他很多次。”他说出的答案笼统,吐词却出乎自己预料的艰难。“你居然!”孟依斐似乎早就了解到了什么,可从他口中得到印证时候,还是情不自禁发怒到,“你怎么能做那些事?他不可能接受这种对待……”孟依斐痛心疾首地训斥起来,“孟盛夏,你清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强迫,暴力,你做的这些事只是在伤害他,你到底懂不懂?!”她都了解了吗?只是最近焦头烂额,加之身份的缘故,没有机会来管教他这个任性妄为的堂弟吗?孟盛夏低下头去,不知道该如何摆放自己的手脚。他垂头丧气,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做过些什么伤害牧周文的事,况且一而再再而三地重蹈覆辙。他的大脑突然跳出一个想法来:如果他就这么死了,能不能够赎罪?只是那么想,也都像是在逃避现实:“我知道自己干了很坏的事。说对不起,也不会被他原谅吧。”孟盛夏把自己交叠的手指绞得生疼,低声到,“可我还是……”很喜欢他,想爱他。不论牧周文愿不愿意再接受他的感情,孟盛夏想,他也一辈子没法释怀那份感情。只是这鬼门关走了一遭,好像也驱散了他内心病态的执念。这份感情在他心中流动的时刻,他感到了一种无能为力而生出的平静:“我会补偿他,但不会再和他纠缠了。”“……你可以为他割伤腺体,跳海,又真的能够放下吗?”“我不知道……我会努力。”孟盛夏小声到,“他现在也应该很害怕吧。”经历生死的考验,真正明白招惹到他就是无止境的麻烦,这一次,牧周文也一定“学乖”了。所以甚至选择了不要来看他吧……孟盛夏这才反应过来牧周文不愿露面的缘故;牧周文是明白的,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是只要见面就会纠缠不清的、藕断丝连的业债,唯有不相见,才能伴随时间的流逝逐渐两清。“之前说过多少次,我们这样的人 只能找‘圈里’的对象,现在你明白为什么了吗?”“对不起。”但无论给他多少次重新回到那一天的机会,为了牧周文给予他的爱,他也会义无反顾地去往B大。他所憎恨的,是被反复无常的情绪控制的自己,是给牧周文带来不幸的自己……如果有重来的机会,他一定会把一切都——他又开始想入非非了。果然他的心里始终没法接受牧周文已经不是他的、以后也不会是他的这个事实,孟盛夏难过得想要去扼住自己的脖子,却被孟依斐的呵斥叫停了:“你要做什么?”“没什么。”他在孟依斐的面前,可能永远都是一个小孩,意识到这点的孟盛夏支支吾吾到。“我问你,你真的爱他吗?”孟盛夏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爱。”他的内心渴求着牧周文,可却一再因为自私而伤害对方。这样的感情,能叫做常人眼中的“爱情”吗?难道不只是满足他自己的私欲而已吗?他的感情,不配称作爱。“你想过要和他一起生活几十年,直到你们都老死吗?”“没有。”孟盛夏没想过老死那么遥远的事。在他的想象里,即便去往未来,牧周文也永远都长着一张涉世未深的、腼腆的面庞,“我没有想过那么远的事。”“那你有什么底气说你爱他?”孟依斐的眉毛拧起来,孟盛夏知道是她动怒的征兆,但他实在编造不出来什么好听的话来阻止对方的怒火:“我已经不能去爱他了。老死这样的事,也会是我一个人了。”只要不再和他扯上关系,牧周文的未来一片光明,到时候的他一定会成为社会的栋梁之材,甚至登上报纸吧。那样的他……真好啊,想到这里,孟盛夏淡淡地笑了一下,“不去想,也无所谓吧。”他会成为一个老头子吗?想象不了。也许对他们这种仗着美貌嚣张度日的家伙来说,当察觉到容颜逝去的那一天,就该体面地和世界告别,而不是等着岁月侵蚀任性的依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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