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对峙继续下去,没有意义。孟盛夏咽了口唾沫,主动开口到:“让我过去吧,他不会伤害我的。”“……小心。”孟盛夏轻轻点头,他慢慢朝白衍走过去,因为紧张,他的五感比平日更加敏锐。他甚至能够看清白衍的手指几乎不可见的抖动。他在激动吗?为能看到自己?孟盛夏感觉自己的双腿就像是灌了铅,那么短的距离,却仿佛遥不可及。“爸。”他喊到,瞧见白衍从容不迫的脸上出现了瞬间的动摇。他一步一步地走过去,白衍抵着院长颈动脉的窄刃也落了下来。“盛夏。”白衍从没有如此温柔地呼唤过他。孟盛夏的眼眶一热。他想大喊,你为什么要做哪些事,又为什么现在要在逃亡的路上冒着风险执意要见我一面?但他说不出话来。“盛夏,过来,我有话要和你说——”白衍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声巨响便传了过来。孟盛夏一愣,就在他意识放空的瞬间,他看到白衍把院长往自己的方向一推,自己直直向后倒去,从悬崖边坠了下去。“爸——!”TBC.第77章 77. 作茧自缚牧周文坐起来。他伸手去摸手机,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不过是下午五点多。从中午回到这个临时的居所,他就感觉无比的疲劳,然而却怎么也无法进入睡眠状态。现在也不过距离他躺下两三个小时,他的身体根本没有得到充足的休息。但他的大脑运转起来,他实在没法睡着了。于是牧周文起身,他趿着拖鞋,走到窗边去。他用手拨开窗帘,去确认外面的情况。鲜艳的、落日的余晖从窗外刺进屋内,他几乎看不清外面的风景。整个世界仿佛陷入了一片空白,只有他所在的这片阴影才拥有色彩。在这个时刻,好像这个世间只留余他一个人存在,他什么也不用思考,只用放空大脑,单纯地感受炎热的太阳落下后恰好的暖意,披覆在他的周身。或许是在牧周语面前流了太多眼泪,在余晖中站立的他,蓦地想起牧周语的时候,只觉得有些麻木。牧周语说的话虽然伤人,却切中要害。这不是他流泪或是感到伤心,就能轻轻揭过的“良言”。在痛苦过后,他不得不深思,自己置若罔闻多年的性格问题。终究会失去,不如不要开始。从小,牧周文总是这样去看待自己认为无法得到的情谊。他能兼顾好学业和游泳,却无法明白任何经营一段人际关系,到头来总是孤身一人。说到底,是他真的不懂吗?他其实是心知肚明的,也曾经隐约想过,不能再那么继续下去。然而直到如今,他还是在心底渴望着谁来替他做出决定。他总是被动地等待,等待谁从人群中找寻到他,然后和他产生一些互动,自己却总是不够主动地去维护那些关系,直到双方渐行渐远的时刻,才觉察到对方已经耗尽了耐心。他习惯将主导的权力让给其他人,又真的是因为天性驯顺吗?他推脱是自己不够有自信去面对他人,实际上是因为那些过去经历的小小的挫折就叫他畏手畏脚,从此恐惧着失去。宁可不去拥有,只想缩在自己的壳中,拒绝接受和别人产生更深刻的链接之时、也会伴生的疼痛。他的性格中的这份软弱,才是他真正走到这一步的原因。“这就是……你想告诉我的事吗?”牧周文默默喊了一声哥哥,先前被牧周语的话语刺伤的心稍微舒缓了一些,可苦闷的心情依旧纠缠着他。他也想不管不顾,由着自己的喜好,去做想做的事,不去纠正已经被认为是错误的过往。可总是缺少一个强有力的理由,推他抛开一切,遵循自己内心的欲望。他的梦最后定格在的对象,即使没有清晰的脸庞,光是感受到那个拥抱,他的心里就有了答案。是那个人……就算经历了种种,他也清楚地了解了对方的喜怒无常、和错综复杂的家庭关系所带来的纠葛,注定了他们两人或许只有分道扬镳的可能性。然而在他的潜意识中,总是渴望着能够得到对方的抚慰。他怎么会是这样一个,只在嘴巴上坚定、内心却如此动摇的人呢?明明他先前那么坚决地和孟广思说了那么多的大话,到头来,在他脆弱的时刻,他的潜意识依旧贪恋着那份真假掺半的温柔。他好想他。藕断丝连的时候,他煎熬不已,恐惧又难以启齿地期待每一次的会面。然而真的到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联系就此斩断——虽是他开的口,却是像对于对方真的选择了离去之后的应对,他反而因此感到了惆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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