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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教堂回来之后,他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了。他失去了对于时间的认知,但似乎也并不重要,反正在医院的日子,每一天都是雷同的。治疗日复一日重复着相同的步骤。而孟盛夏作为药物实验的首批患者,还要参与定期的检查报告。他的状况是所有患者中最差的,可医院也对他爱莫能助。他正在接受的治疗不能同时使用精神药物,可他们的心理疏导,对他来说也毫无效用。他清楚自己的心结是什么,可正是知道是什么,他才难以释怀。他毕竟不是小孩了,即使任性哭闹,也不再能换取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更不会因为注意力转移之后,就可以把先前没有得到满足导致的失落忘却。他的精神状态江河日下。有时候孟盛夏甚至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当他醒来坐在床上,还会产生自己的房间怎么变成这样的错觉。一切好像一场他所做的幻梦,亦或者说,他臆想出的诸般幻象。他或许很早就已经失去理智入院治疗,那些事情都是他的想象。每当这种时候,他就会忍不住去抓挠自己后颈的伤痕。得益于Alpha特殊的体质,他的腺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那些伤痕再难消除。医生出于美观,也曾给他用过许多消除瘢痕的手段,可孟盛夏却在心里想,如果不是这样切实的证据,他又如何证明,自己经历过那些事呢?血从皮肤里渗出来,可血腥味再也不能像之前一样刺激他的神经。他只是默默发呆,直到被护士发现他又一次这么做,连忙给他消毒上药。虽然孟盛夏强调过不要叫来他的亲人,可院方还是和孟家汇报了他的状况。于是熟人在他的房间里来来去去。可他连过去的烦躁都没有了,只觉得就像房间里多了些摆设,很快它们又都不见了。他的心情没有波动,思绪也是凝滞的。某一天,被困于先前各种繁杂事务的孟广思和孟依斐也来了。孟盛夏看着他们两个人的嘴巴张张合合,可那些话语就像是流水从他的耳中淌过,他甚至没能听清他们在说什么。直到孟依斐坐到他的床沿,摸了摸他的头顶,同他讲:“小夏,等结束这件事,我陪你出去散散心吧。”孟盛夏这才听清她在说什么。孟依斐在看到他这副颓唐样子以后,竟然连责骂的话都没说。孟盛夏有些惊讶,可他连思考这件事的余力都没有。他想对孟依斐说好,可他提不起劲,只能看着自己的堂姐,眨了眨眼睛。后来他们又说了些什么,可孟盛夏都没听清。他只觉得困倦,以至于他们还没离开,他就已经合上了眼。“早知道,无论如何也让他同意……”“……人家不想。姐,你怎么会这么考虑问题?”“他们又不是没有感情基础,我们……”接下来的话,孟盛夏听不大清了。他不知道两人在谈论什么话题,也无力去思索是什么和他相关的事。恍惚间,他情不自禁地想,如果他不再醒来,也许就能得到永恒的安宁。TBC.第90章 90. 冥冥之中“如果当时我们不要这个孩子……你也不会这样……”“牧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一家人,以后也要好好地在一起……”周镜听到这话,有些急促地反驳到,她甚至咳嗽起来,惹得牧商更加焦躁:“我后悔啊,如果当时不要犹豫,你也不会落下病根!”“我的身体……一直都是这样的。如果没有他们,或许我也活不到现在……牧哥,你别再这么说了……”周镜哀求到,“就算我不在了,以后文文和小语也需要你的照顾。”恍如梦醒的牧商打了自己一个耳光,他悲伤地说到:“是我无能啊,是我无能啊!我竟然要怪他们!我算什么父亲?!”今晚牧周文的探视比平常更早一些。他大概提前了一小时来到医院。明天周镜就要动手术了,今晚需要早点休息,他也请了晚自习的假,直接来了医院。路上他的心里是带着期待的。他渴望得到母亲的抚慰,得到父亲的鼓励,缓和他在学校疲惫不堪的心。可今晚母亲的病房门开着一缝,也许是进去或是离开的人没有关牢。牧周文本想进去,却听见了里面小小的争执,于是他停下脚步,小心地听了起来。起初,他只是不想打扰父母的对话,可听到后来,他们的对话让他浑身发冷。从他那些已经关系淡漠的亲戚那边,牧周文不是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传闻:他的父母本来没打算让他降生,因为周镜的身子骨太差,本不该强行透支去哺育一个孩子。周镜的身体的确是因为生下他,再也没有好起来过的。而他出生后,也一直疾病缠身。家里两个病号,几乎压垮了牧商的脊梁,他没日没夜地工作,后来也大病一场。一家三口为了生存,不得不借遍了所有亲戚,遭受不少白眼和羞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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