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盛夏拿不准对方的意思,于是换了鞋,只站在门口,犹豫地等待对方做出示意。“过来坐呀。”牧周文唤道,然后甚至拉着他的手,引着他在沙发上坐下,“他还在睡着,等他醒了,我再带你去看他。”“要不我先去洗一下手?”牧周文为他这副如临大敌的表情逗笑了,又拽着他去卫生间清洗了手和脸。“这么紧张吗?”牧周文调侃道,“你也不是第一次来家里了呀。”孟盛夏这么紧张的模样,他虽不是第一次看到,可每次看到,都还是会觉得新奇。尤其他们两人这两个多月来一直保持着网络通信,只要他晚饭带着孩子下去散步,总会开直播给对方看。可没想到真的要见面的时候,孟盛夏会如此紧张。牧周文转念一想,想到父母从孟盛夏进入家门就一直沉默着——他们一家人本也不多言,大概是对孟盛夏抱着复杂的情绪,让他们也不知道该主动说些什么。孟盛夏握住他的手,刚想说点什么,又发觉方才擦干的手掌,似乎又有点渗出汗水,直到摸到对方因为凉水冲洗而有些冷的手,他才发觉这一点。他想把手抽回来,可牧周文反握住他的手,宽慰他到:“爸爸妈妈只是不知道要和你说什么,你不要紧张。”“嗯。”孟盛夏轻轻应了一声,可想说什么,又只能无言。他毕竟伤害过牧周文,即便这样的事实被牧周文当作了秘密守口如瓶,可他们那日冲动的结果,如今成为了一个无法欺瞒存在的小小生命出现在这个家庭,牧周文的父母该用什么眼光看待他?这个问题的答案可想而知,“我以为阿姨和叔叔不想看到我。”过了一会儿,他才小声地说出了自己原本的糟糕预想。“怎么会。不论如何,你帮了我们很多。”牧周文摸了摸他的脸,发觉孟盛夏比之前雨夜跑来找自己的那几天,看上去长了些肉,气色也好多了。看来自己叮嘱孟盛夏要好好吃药和注意饮食,被对方听进去了。想到这里,牧周文不免弯了弯嘴角,“可以说,你给了妈妈第二次生命。”“可是……”“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爸爸是这么说的,人不能总是看着过去,这样是没法过好现在的生活的。而且,”牧周文笑了笑,“爸爸妈妈一直希望我和哥哥也能像他们一样的。他只是……来得早了一些。”他们还太年轻,作为父母还不成熟、也缺乏养育的智慧。如果没有身边长辈的帮扶,恐怕这个孩子也不能像现在一般健康地成长。但牧周文还是感谢这个孩子的到来,在当时气氛压抑的家中,他就像是一道光,穿透那让人喘不过气的黑雾,为他们带来了希望。现在去追究他究竟应不应该到来,已经没有必要了。“好了,”见孟盛夏欲言又止,牧周文阻止他到,“如果你还是会犹豫,那爸妈更没法对你放心呀。”“我明白了。”“他是我们的孩子,这个事实不能改变,对吗?所以不要想太多了。”“嗯。”孟盛夏点了点头。“那就出去吧,要和爸爸妈妈打招呼。”他们两个人离开卫生间的时候,牧商已经离开了客厅,转身去了厨房。孟盛夏不知道对方是去做什么了,但他刚想过去看看,就瞧见周镜向他招了招手。孟盛夏走了过去,小心地在对方身边坐下来。“你身体好些了吗?”却不成想,周镜和他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这样的内容。“现在好很多了。”孟盛夏斟酌着应到。“你转过去,我看看。”周镜突然说到。孟盛夏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地侧过身去。过了几分钟,孟盛夏才听到周镜的关心:“伤疤……有什么处理的方法吗?”“阿姨,没事的。”是他故意让这样的伤痕留下来,就是为了在他浑浑噩噩时候当作一个记住牧周文的凭证,而现在则是在无声中告诉他身边的人他的腺体受过伤;不论是Alpha亦或是Omega,腺体和身体状况息息相关,受伤这样的事是值得避讳的隐私,可他坦然展示出疤痕的目的,就是让身边的人少烦他。“……”周镜沉默了一会儿,小声问到,“会不会有什么影响?”“没事的。”孟盛夏这么说着,重新转过身来。他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回答周镜关于腺体的问题,如果对方会因此感到愧疚,那他也会感到难受,“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他看到周镜有点发红的眼睛,又说不出转移话题的话来。牧周文和周镜太像了,连难过的表情都这么像。孟盛夏不知所措,他只能去看牧周文,求助于对方。而牧周文却没看他,只是坐下来,揽住母亲的肩膀道:“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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