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铭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在这段关系中总是显得游刃有余,也拥有把人哄得七荤八素的资本。但冉航也说不清楚这样的纵容到底是出于偏爱,还是某种引人落入错觉的陷阱。即便他现在知道也无济于事了,因为他早在不知不觉中就掉了下去。就在冉航陷入沉思的间隙,霍斯铭俯下身,他半垂着眼睫,薄唇翕合,温热的气.息落在冉航唇上,“我又没想和他结婚,只是做做表面功夫而已,否则家里的那些老东西一天都不让人安生。”“你不用有道德上的负担,毕竟我们又不是在出.轨……”他话音未落却感到一阵强烈的失重感,霍斯铭的双月退悬了空,整个人被Alpha托着抱了起来,他的手臂抵上了冰冷的床板,对方尖厉的犬齿咬在他的肩膀上,小狗一改往日温和的模样,像头藏匿在暗处准备猎食的狼一样,琥珀色的眼瞳闪烁着暗光。是吗?冉航有些好笑地想,作为一只被眷养起来的宠物,那他确实不应该有负担。因着Alpha突如其来的动作,霍斯铭吃痛地皱了下眉,“你做什么?”冉航贴着他的后背,纷乱的思绪纠缠在一块儿,最终像是沸腾的岩浆一般爆发了出来,“霍先生刚才不是说,做什么都行?”他越过那条早已模糊了的界限,一步步地得寸进尺,“不可以吗?”霍斯铭的手肘撑在黑色的c褥上,整个人才不至于掉落下去,他额前黑色的碎发垂落下来,遮挡住了眸底的神色。他心想这人现在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但即便如此,对着冉航,他却完全生不起气来。妈的。霍斯铭心想,真是中蛊了。他没有说话,屋内的气氛沉默了起来。有时候,不说话就是一种变相的默许。Alpha的犬齿刺破后颈的腺体之际,霍斯铭紧绷着咬肌,汗从鬓边流下,他整个人几乎都有些跪不住。在遇到冉航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和Alpha在一起,更无法想象他会允许一个Alpha对自己做这种事。而现在,霍斯铭的腺体被咬了,脖子也被咬了。最后,确实像他说的那样,他随着冉航的性子,任由对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待一切都结束时,冉航伸手搂着霍斯铭,让他面对着自己,Omega的眼神不知道要往哪儿看,冉航明明离他这么近,可他甚至看不清Alpha的脸,目光像是一捧融化了的雪,聚都聚不起来。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过了好一会儿,霍斯铭伸手拽住冉航的领口,他半睁的乌瞳泛着水汽,神情显得倦怠又懒散,“真是无法无天。”他那提不起劲的语调很难让人听出责怪的意味,倒像是在调-情。冉航俯下身抱住对方,他将脑袋埋进霍斯铭的颈窝,唇边浮现一抹自哂的笑意……是啊,他真是无法无天了。感受着怀中温暖的触感,冉航一点点收拢自己的双臂……可是为什么不骂他呢?为什么不告诉他这是错的呢?……盥洗室内充斥着淅淅沥沥的水流声,霍斯铭望着镜中的倒影,他敞开的领口一片斑.驳,不知情的人看了怕不是会以为他刚从刮痧馆里面出来,亦或是什么腊雪寒梅图。他之前让对方别咬脖子,现在脖子就和幅泼墨画一样,说冉航不是故意的他都不信。霍斯铭微微皱起眉,正烦躁地思索着明天要怎么处理这个问题时,余光便瞥见Alpha用脑袋蹭着他的颈窝,好像那种意识到自己犯了错的狗勾,将大半张脸都埋了起来,只露出毛绒绒的发顶和半截高挺的鼻梁。刚刚弄起人来有多狠,现在看起来就有多委屈。霍斯铭望着Alpha的这副模样,心间刚冒芽的怒气瞬间熄火了,他甚至觉得有些好笑。自己还得反过头来哄这人。冉航脾气是好,可闹起脾气来本事也一点不小,霍斯铭算是领教过的,有时候他就什么都不说然后一个人关起来偷偷生闷气,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狗焉巴巴地躺在地板上,也不吵也不叫,等人出个门再回家,发现家被拆了,小狗也跑了。这么想着,霍斯铭抬手摸了下冉航的脑袋,感应到他的触碰,后者抬起头用脸颊轻轻蹭着霍斯铭的手背,触感痒痒的。他微微偏过头,余光瞥见Alpha半闭着眼睛、黏黏糊糊的模样,心情没来由得好了起来。大部分时候还是可爱的。他想。耳旁淅淅沥沥的水声将霍斯铭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洗了把脸,随后关掉水阀转了个身,将重心全都靠在冉航身上,半闭的乌瞳带着股困倦的恹气,“困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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