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人民医院。”“吊针打的什么?安全吗?医生是安全的人吗?”肖落直接就撑起了上半身,哪怕他这段期间消瘦了许多,清醒着的时候,男人依旧像只危险的孤狼。谢柏群被他的问题问的愣了一下,肖落在他的停顿里也反应了过来,是自己反应过度了。但是他有在半昏迷中被人注射违禁药物的经历,连带着对于医院这种环境也带有警惕性,他自己缓慢地吐出一口带着食物腐烂的气息的浊气。感觉自己仿佛一个烂苹果一样,从芯都烂透了,腐烂在身体里逐渐蔓延,总有一天会把他腐蚀殆尽。“很安全。”谢柏群低下头,把额头抵在男人冰凉的手背上,柔软的唇吻过男人的指尖。肖落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想把手缩回来,别开头轻声咳了一下,说:“我没事了,给你添麻烦了。抱歉。”“我不想听你的道歉了。”谢柏群有些无奈地说。肖落心底一凉,谢柏群已经对他失望到了这种程度了,道歉的机会也不给他了……想到这里,肖落反而放松了一些,把身体陷进对于他来说有些过于柔软的床铺里,眼里的那点神采也暗下去。肖落下意识地又想道歉,但想到谢柏群说他不想听,一时间只能缄默着躺在那里,努力地拉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些有些凶恶地笑来。“那……你走吧。”“我走去哪?”谢柏群起身调整了一下肖落身上连着的那些仪器的线,又附身咬住了男人干裂的嘴唇,一直到尝到血腥味才甘心。这点痛对肖落来说根本就和挠痒痒似的,他舔了舔嘴唇上的血,在谢柏群的这个行为到底是亲还是咬这件事上犹豫了一会,觉得还是咬的成分比较大。钱澈挺着肚子晃悠过来看肖落的时候还买了一袋水果。虽然她也不知道肖落能不能吃,反正她坐下之后就自己剥了根香蕉吃了起来。“哟,这么快就醒了?我还想着我过来估计人还在麻药呢?”肖落嗯了一声。“别说你这么个小手术就没力气说话了,别人我信,你?得了吧,就是不想和我说话呗,从回来就半死不活的。”钱澈嘴上一点儿不留情。谢柏群的手机响起来,和钱澈指了指门口,示意他去门口接个电话。钱澈摆摆手让他放心去,肖落这边她看着。一会儿的工夫,钱澈就把香蕉吃完了,又翻了个苹果出来啃。肖落不说话,钱澈就自顾自往下说:“没办法,我这几个月真的贼容易饿,嘴根本停不下来。聊聊吧,你躺着也是闲着,聊两句?你和柏群说不出口的,总能和我说吧?我又不会心疼你。”但肖落对于自己的过往无从提起,也不愿提出,只是看着谢柏群出去的方向,有些艰涩地说:“他说,他不想再听我说对不起了。我和他已经不可能了。”“啊……怎么说呢?爱情这事儿吧,我也不擅长啊,不然也不会这么迟才结婚生子了。我只能努力给你掰扯掰扯,我知道你这些年肯定很难,卧底也好线人也好,那活儿就真他娘不是人干的。相比之下,我们这群人看上去就轻松多了,至少比你要轻松些。”“不过……怎么说呢……对于你当年离开这事儿吧,我们其他人当时也挺伤心的。但说句实话,对我们来说,这事儿慢慢也就过去了,记着你肯定记着你。但我们能接受这事儿,毕竟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但对柏群来说,这事根本过不去。不然他那头发也不至于白成那样。肖落,五年时间对你说很长,对他来说也不短,你们俩都别着急着做决定,都缓一缓。”肖落黯然地笑了笑,看着在门口接电话的人,说:“我知道我对不起他,是我先放弃他的,我在任务和他之间选择了任务。所以我被放弃……也是自食其果吧……”钱澈也在努力思考这个感情问题,并试图分析,只是钱澈属实自己的恋爱经历也不咋的,只能有些犹豫地说:“我觉得的啊,个人意见。你听一听就算了,其实小两口吵架这事儿挺正常的,我和周周也吵啊,我记得吵得最凶的那次应该是他没和我打招呼就直接让我俩的父母见面那次吧,我差点和他闹崩了。他和我道歉了无数次,但我还是生气,我根本不能理解他为啥会那样做,越过我让父母辈见面真的太离谱了,他说他当时没想那么多,不知道我那么介意,他越解释,我越生气。可能是在所难免的两个人之间的磨合,也可能就是单纯的谈恋爱使人降智。”钱澈说到这里自己摸着肚子嘿嘿傻乐了两声,才继续说下去,“后来,我一气之下说婚不结了,结个屁,大不了我一辈子打光棍也不是不行,我干嘛还非得找个人过日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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