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真的有人在监视,还是只是自己在无中生有。妈的。想吐的感觉一直萦绕在胸口和喉头,衣物摩擦的声音,街道上行人交谈的声音,包括兜里药片撞击药瓶的声音,都像是喧闹不停地噪音,连成荒诞的音符,不断地钻进耳朵里。像是指甲划过黑板,狭窄的楼道里有人没穿好拖鞋传来的踢踏声,算不上吵,就是烦躁。吃了「药」就会好了。从药瓶里倒出来的药散发着一股熟悉的气味,他的手抖得厉害,倒了一把,全在手心里躺着。谢柏群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肖落抓着一把药要吞的样子,仓皇地把药给打开了,肖落的手上全是虚汗,眼神也聚不起焦。在看到谢柏群的时候,抱着他的力道像是要勒死他。一时间谢柏群都分不清肖落是亲了他还是咬了。脖子火辣辣地疼。“我……突然好难受。”肖落呼吸急促,抱着谢柏群站了一会儿,才终于放轻了力道,微微弓着身子趴在谢柏群身上。“嗯,我知道。”谢柏群伸出手回抱他。肖落很快松开了他,蹲下去捡地上散落的药片,一片片的丢回药瓶子里,谢柏群也陪着他捡。捡好了,肖落把药瓶揣回谢柏群的兜里,叮嘱他:“你别给我,我和你要你也别给我,我差点就吃了。”“你之前吃的是这个吗?”谢柏群自然地接过话题,语气轻松地说。“应该不是,我之前的是注射的,但是这个药我也见过。”“我都没有见过,我还以为我学得不错。”谢柏群有些失落的样子。“新药,样品都很少收到,我没见过卖这个的,境内流通的渠道非常少,估计主要在你说的那个互助会里,现在缉毒警能抓到的,很多还是以你知道的那些为主。”肖落专注盯着眼前的路,让自己努力走直线,刚刚那阵过去了,他现在整个人还是晕,眼前黑一阵白一阵的。“这互助会排面可真有够大的。找个地方吃饭吗?家里没菜了吧?”谢柏群怎么会看不出肖落白得发青的脸色,找了家最近的临街的烧烤摊坐下来,这会快十点半了,街上还很热闹,不愧是鸥津市这种一线城市,夜生活也刚开始而已。谢柏群在人家烧烤摊愣是点了个砂锅粥。因为他看见他人家烧烤摊自己在吃砂锅粥,说什么也要来一份。人老板娘被他缠得没办法,勉为其难地去给他煮一份。肖落坐在塑料椅里,神情依旧有些恍惚,谢柏群坐在他对面,忽然趴下身子,把脑袋枕在男人的腿上。男人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笑了两声,摸着他耳朵说:“你不会把你染头发的油蹭我裤子上吧。”“人家店里说不掉色的,掉了就回去找他们算账,再说了你这条黑裤子怕什么。”谢柏群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你心情不好吗?”谢柏群抬起头问他。“现在还好。应该……已经没事了。”肖落自己也有些不确定,那种情绪上来的时候,他控制不住自己。但眼前青年人的目光恳切,神情间一如少年,让他总是忍不住要从自己不漂亮的人生里挑出些许好玩的故事来哄他开心。“怎么不开心了?”谢柏群总爱把玩他的手,两只手闲不住,没事儿就把他手拉过去翻来覆去地摸,好像能摸出什么名堂似的。“谢大师摸了这么半天,没摸出什么名堂来?”肖落窝在椅子里,有些放松地反问他。“没有。你又没给钱,我能摸出什么。”谢柏群理直气壮地说。“就是突然很烦,我总觉得有人盯着我们。但我也知道可能是我想太多了,但我还是控制不了我自己。”“这可是繁华商业区,你还是这么一人高马大的大男人,就算真要干什么坏事,也不会选在这种地方吧?”“我爸就是在火车站被人捅死的。其他人都吓到了,都在跑,没有人帮他。”肖落突然说。肖落父亲的事谢柏群听说过,但更详细的他也不知道了。“当然这并不是我最生气的,我生气的是我后来看到了网上有他因为给别人争取跑的时间而被捅的视频,有人拍了视频,却没有帮他。这是我最生气的。”“是人都会害怕的,所以叔叔敢这么做才很牛逼。”“可是牛逼有什么用?上新闻了,被表彰了,他人没了,然后呢?我妈之前一直和他各种吵架,两个人天天吵。但是我爸死之后我妈突然就不说话了,明明经济也不算很困难,我也说我可以自己养活自己,让她不用担心,但我妈还是自杀了。我不知道我爸为什么要逞那个能,他行什么啊他?打架还不如我呢,他上去和持刀的歹徒搏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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