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柏群还没接茬,忽然看见男人的脚步踉跄了一下,猛的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原地。“怎么了?很难受吗?”谢柏群去蹭他的额头,温度不算高,但烧也还没有退下去。“听张浩然说话听得我头疼。”肖落轻轻推开谢柏群的肩膀,事实上不只是头疼而已,右手关节所幸是谢柏群昨晚就给他打了医疗绷带固定。但是固定的关节依旧是那种肿胀灼热的痛感,肖落怀疑自己的低烧也是因为炎症造成的。而且如果昨晚他还有能够选择的意识的话,他一定不会洗胃的,宁可谁逮着他的肚子给他两圈,也比洗胃舒服,他嗓子到现在都是嘶哑的,吞咽的动作都会牵连死清晰的疼痛,说话一出口都带着一股血腥气。“现在有个比较麻烦的问题,就是过去这么久了,不知道能不能取到证据。虽然现在技术也进步了不少,但还是令人担心啊……”肖落在副驾上只能听到谢柏群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过来,他紧紧抓着座椅,一开始还能和谢柏群聊两句案子,再后来他已经没办法和谢柏群保持互动了,只能放慢放平呼吸的频率,以求不带再带动到脆弱的胃。谢柏群在开车,余光看见肖落阖着眼皮,以为他是累了,关上了车里的收音机,让他好能眯一会儿。但就在等红灯的期间,肖落忽然捂着脸低着头,另一只手在车里胡乱摸着什么。“怎么了?”“鼻血,给我纸巾。”谢柏群从车里的抽屉里抽了几张纸巾给他擦血,有些担心得问:我靠路边停车?”“没事,不用。”肖落低着头缓了一会儿,血慢慢止住了。谢柏群看着旁边被血浸透了的好几张纸巾,心里不免还是担忧,他今天早上起来以后,发现肖落好像又开始吃某种抗神经痛的特效药了。且不说这个洗胃以后禁食24h的说法了,那个药他记得副作用也不小。第94章谢柏群本着自己大人有大量的想法,在心里疯狂说服自己不要和肖落计较。但是忍一时越想越气,嘴上没说话,车在医院停车场停下来的时候,整个人几乎气成一只河豚,说好的修炼的那些喜怒不限于色,这会儿全部破功,蔫蔫地趴在方向盘上。“怎么突然萎靡不振了?这不是案子进展不错嘛?”肖落撑着精神揉了揉谢柏群的脑袋。谢柏群没搭理他,一张脸拉的老长,就差在脸上写上我不高兴四个字。“放心吧,之前我们查的那些陈年旧案都能扒拉出来证据,这个案子对比起来算是很新鲜的案子了。”肖落试探着安慰他。谢柏群在听着肖落嘶哑的声音试图把话题进展到新兴侦查技术普及的领域的时候,终于还是心疼占了上风,扭头抱着肖落的脖子在他颈窝疯狂地蹭了几下。“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干什么?”肖落依旧一头雾水。“故意让我心疼,仗着我喜欢你,拿你没办法。”谢柏群声音闷闷地说。肖落愣了一下,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被烧得有些运转迟钝的脑子慢慢地反应过来刚才谢柏群生气是为了什么。“有个词怎么说的来着……恃宠而骄?我不可以吗?”肖落温和地拍了拍谢柏群的后背。谢柏群一瞬间觉得自己的脑子要沸腾了,脸红得发烫,下意识脱口而出的是:“那就再多信任我一点啊,偷偷吃药也不告诉我。”“偷吃什么药了?昨晚我那是被迫吃的,这可不能冤枉我。”肖落辩解。“你没有吃那个抗神经痛的特效药吗?”“小谢警官,在你心里,我的反侦察能力就这么不堪一击吗?如果我真的想瞒着你偷偷吃药,怎么会给你留那么明显的线索。那个药是我翻葡萄糖的时候给翻出来的,可能就忘记放回去了。”肖落勾了勾嘴角。他没有忘记过谢柏群的话,也在竭尽全力地做着转变。因为如果他想继续留在谢柏群身边,成为能够陪伴他走到最后的那个人,他就得变成对方期待里的那个人。哪怕那个人和以前的自己完全不一样也没有关系。尽管他所能忍耐的痛苦的上限,依旧比其他人高很多,他会习惯性地说出没事,但他也开始试着爱惜自己的身体。只是有一件事情他可能永远也做不到。谢柏群说,他可以接纳那个完全负面的他,肖落毫不怀疑这一点。因为谢柏群某种意义上确实是个圣母,他相信法律的尊严,也认为善恶到头终有报。但哪怕是对待嫌疑人,谢柏群都很少流露出那种鄙夷的神情,保持一种人与人之间基本的尊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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