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谢柏群不认为现场会有问题,和肖落强调了无数遍,他一个人就可以。肖落这事儿的态度上很坚决,意思是要么带我去,要么我去。而且这人学精了,临行前两天,黏谢柏群黏得不得了,嘴上不说话,眼神黏糊糊的,一副离了他他就活不下去了的样子,谢柏群是没办法才同意把人带上的。换在平时谢柏群也不会这么抵触一起去。但肖落最近简直是状况百出,谢柏群根本不放心。后来医院的药检结果,认为是新型的一种药,有致幻、成瘾的成分,同时可能会导致情绪烦躁、头晕头疼,腹胀恶心等等的副作用。一长串副作用往那儿一列,看得谢柏群头疼,他知道为什么列这么长,这么长的本质是,里面有医院也搞不懂的成分,他们也不负责做实验。所以只能是说推测,通过对于高淑这个病例的观察,把可能出现的都列上去。包括后来谢柏群还去看过高淑,高淑醒过,但是时间很短,女人被绑了束缚带绑在床上,醒着的时候表情有点呆滞。谢柏群和她说:“你涉险杀害安顺(拾荒女人的姓名)、单水敏(女邻居的姓名)、林一以及张霄,你有什么想说的吗?”高淑似乎反应了很久,久到谢柏群以为她听不懂,脑子不清醒,叹了口气打算离开的时候,女人忽然表情狰狞地挣扎起来,听声音她应该是在笑,但是看她的表情,又很痛苦。谢柏群抱着侥幸,回过头试图和高淑对话:“要聊聊吗?”“是我干的。”女人许久没有发声的声带显得有些嘶哑,也可能是因为笑的太用力了。“都是吗?这中间张浩然是不是帮你了。”高淑眼神里晦暗不明,躲闪了一下谢柏群的眼神。但脑子应该还是很清醒的,至少谢柏群觉得,女人从来没有那么清醒过。“都是我一个人干的。”女人口齿清晰地回答。谢柏群知道自己没有办法从高淑这里得到其它更多的答案了,他们夫妻之间仿佛有一种默契,谢柏群不知道是爱还是为了孩子。但是高淑哪怕有一刻是清醒的,她都会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并且会包揽所有的罪名。这个家已经被毁了,但是她似乎还有最后的一点念想没有熄灭。“好吧,那你有什么想问的吗?”谢柏群温和地问她,以他为女人会问一下关于张达的情况。“我可以死吗?”高淑抬头问。女人比他们之前见她时又瘦了许多,浑身几乎是皮连骨,脸颊凹陷,眼窝深得像是脸上出现了两个黑色的洞,被她那样盯着心里有些发毛。“张达没有希望你死。张浩然也是。”谢柏群回答。“你有镜子吗?”高淑忽然问,她已经快不认得自己的样子了。“我没有带,但你看上去不错,就是头发有点乱。”谢柏群掏了掏自己的口袋,示意自己说的是真的。“我头发乱?可是我自己整理不了。”高淑的表情安定下来,眼神甚至有些纯真,她有些手足无措地问道:“怎么办啊?我还要去找浩然的。”“我帮你吧。”谢柏群上前了几步,没敢擅自解开束缚带,只是用手指帮她拨了拨散乱的头发,稍微整理一下,像哄孩子那样哄,“好了,已经很漂亮了。”高淑露出一个有些满意的神情,又陷入了昏睡。第99章谢柏群最近时常会想到高淑的样子,想到那个女人深陷绝望,进退两难,最终大脑神经全部失控,变成一个里外都崩坏的疯子。明明曾经有无数获救的可能,但高淑面前的路,却越来越窄。这是个杀害了四个人,并且将其中两人残忍分尸的女人。但谢柏群面对她的时候,他没有办法把对方当成纯粹的坏人来看待。一直到他屁股被拍了一下,谢柏群才回神,提着行李去新德楼的前台办入住。谢柏群脚踩一双生日的时候家里亲戚送的昂贵中老年款健步鞋,上面露出一段白皙的脚踝,再往上是一条紧身牛仔裤裹着笔直的腿,那牛仔裤当时随手买小了,谢柏群走路都觉得勒着蛋,上半身则是裹着一件骚红的薄羽绒外套,从何家兴那小子那里薅来的。在局里处亮相的时候,孙星空评价说,挺好,精神小伙。评价完低头肩膀抖得像发动机。肖落看了他一眼,表情颇为一言难尽,捂着眼睛默默转身,只能说光看上半身还好,红色的外套衬得谢柏群很白。但下半身属实是非常糟糕,就算是谢柏群的身材条件也解决不了尬蛋牛仔。特别是因为垃圾的版型和过于坚硬的布料,前面还鼓了一块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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