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锦“唔”了一声,也不感谢。司游看明白了,方锦现在捏着绝对的话语权。方锦过了嘴瘾,凑到司游跟前,“怎么这次拍戏这么快?”“快?”司游斜睨着他,“再不快点儿你俩手牵手站我面前我才能反应过来。”方锦:“你别什么都往这个上面扯!”“现在你身上唯一让我感兴趣的就是这个。”期间陆佳堂给姜庭序打求救信号,某影帝都当没看见。开始的抓马现场过去,接下来气氛还挺和煦,司游有分寸,有些事就给方锦提个醒,如果方锦觉得可行,那就可行。一个人住在这里的时光固然惬意,但是来了朋友方锦同样高兴,这是他极少能体会到的,不顾陆佳堂委婉的阻拦,方锦也开了一罐啤酒,司游象征性也开了,但是抿抿就行了,他这个破烂酒量。方锦告诉司游铀江好玩的地方还是挺多的,青城寺尤为灵验,让他跟姜庭序有空可以去求一道平安符。聊着聊着方锦一罐啤酒就喝完了,他去拿第二罐的时候被陆佳堂拦住了。方锦掀起眼皮,“管那么宽?”陆佳堂不言语。不知为何,一些压抑复杂的情绪在此刻就那么涌了上来,方锦身体变差,对酒精的耐受似乎也降了很多,他开心又难过,兴奋中又透出丝丝破坏性,方锦想着自己不再受制于人,从前在意的,不敢得罪的,如今全部抛弃了,又想着从前求而不得,为了陆佳堂买醉,这人从来不在意。“你管得着吗?”方锦的神色冷下来。陆佳堂仍是捏着啤酒不松手。“陆佳堂,我记得有一次在‘夜账’酒吧,我差点儿喝到胃出血,打电话你没来,甚至后面关机了。”方锦继续说。他的声音很轻,也很冷,却猛力将这两人这段时间以来维持的平和撕裂。本来就是假的,方锦心想,重新开始是那么简单的四个字吗?他假装失忆,就可以当之前的种种都没发生过?他跟陆佳堂之间令人不悦的过往实在太多了。随便一件就叫方锦骨血发凉。“嗯。”陆佳堂应道:“你让我过去接你。”方锦冷哼:“你来了吗?”出乎预料,停顿两秒后陆佳堂说:“我来了。”“你坐在‘夜账’最里侧右手边的雅座里,当时桌上摆了二十三个空瓶。”陆佳堂皱了皱眉:“我当时很生气,因为我无法理解一个人为了另一个人而伤害自己的行为。”方锦神色冰冷,“怎么,听你的话,现在能理解了?”“能。”陆佳堂说着开了灌啤酒,一口气全喝了,然后说:“是我借了店主的手机,给彭竹打电话让他来接你,彭竹到了后我才离开。”空气一阵安静。“这些没意义。”陆佳堂说:“方锦,你应该记住的是那些我真正伤害你的,例如你喜欢我,我拒绝的同时却贬低了你,我说你心性极端,手腕狠辣;在酒宴上你跟李家老三起了冲突,人人都在指责你,我站在人群后,也觉得是你的问题;或者我出国前陆氏陷入重要投标被泄露导致的撤资危机,是你挺身而出帮了我,我却偏听偏信,认为一切都是你的阴谋,那时候……”陆佳堂嗓音越来越低,眼眶也逐渐泛红,可他一字一句清晰到像是曾经在心里计算了无数遍,同时撕裂开方锦好不容易愈合的疤痕,期间的血淋淋就那么突兀地暴露在空气中,“那时候你急性胃病,躺在医院,我还攻击阅霖……”方锦倏然起身:“够了。”陆佳堂跟着站起来, 却补全道:“你来找我的时候,手背上还贴着胶布。”司游看到陆佳堂明明温和地勾起嘴角,模样却像是要哭。“方锦,我这么过分,你别轻易放过我。”陆佳堂低声。这话像是带着某种蛊惑魔力,方锦脑子嗡一声,迟来的冲动刹那间铺满大脑,他来不及细想,手腕已经抬起来。“啪!”一声,陆佳堂稍微偏过头。陆佳堂抬手摸了摸脸颊,眼底却透出几分释然。伤口化脓了,又那么深,只能刮骨治疗,表面的愈合都是假的,方锦知道,陆佳堂也知道,他不怕被打,也不怕被怨恨,他怕的是方锦将这些永藏心底,装作不记得,却又无法再接受他。司游手里的龙虾“啪嗒”掉在桌上。“兄弟。”司游艰难吞咽,“虽然陆总让我很不痛快,但是不用这么狠。”方锦恶狠狠瞪过去,差点儿破功,你他妈……给我节奏都打乱了。方锦转身去厨房,司游起身跟上。姜庭序望向陆佳堂:“如何?”陆总实话实说:“舒坦。”\ufeff', '\ufe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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