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贵:“问过。马骏不让我告诉她,说怕她知道了跟着受连累。”韩易:“他来到你家的时候,带了什么东西,看起来和往常有什么不同?”李富贵回忆了一会:“他背了一个大书包。里面有一个小型车用千斤顶,和一根铁棒。”千斤顶?韩易看向谢隐,二人一定是猜到一块去了。这辆保时捷跑车自重很重,靠一个人徒手将其翻下桥,很困难。车载家用千斤顶自重不沉,带着他跑路没什么问题。而至于铁棒·······如果没有猜错,那就是击打死者的钝器了。韩易难掩兴奋,坐直了身子,“那个千斤顶和铁棒现在在哪?”李富贵:“马老师让我出去收废品时候把那个千斤顶和铁棒子都卖了。要不是废品收购站的老板和我有交情,就他那都被弄生锈了的破玩意,人家还不收呢。”卖了······韩易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腰板又缩回了原样。这么多天过去了,两块铁疙瘩早就不知被卖到何处了,或许被融了也未可知。谢隐却发觉其中异样:“你说,被弄生锈了的破玩意,什么意思?”李富贵:“马老师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宝贝那两个东西,天天拿盐水在那洗,结果越洗越生锈。”拿盐水反复浸泡铁,再辅以潮湿环境,当然可以快速让铁生锈!马骏的种种怪异举动让谢隐更加确定,马骏就是凶手!恰在此时,白超然和卢晓明也聚到了谢隐的办公室来。谢隐接过二人的汇报材料看了一会,说道:“让荆哲和李富贵去那家废品收购站,说什么都要把那两块铁找回来!”——马骏被一群女警大姐侃得个晕头转向,但他毕竟不像孙庆梅那么好对付。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发现警方没有办理认亲手续的意思,开始烦躁起来。大姐们很快就发现自己控制不住局面了,马骏不再搭话,只情绪激动地要见孙庆梅。如果不让他见孙庆梅,他就要自己离开了。就在这时,谢隐推门而入。向几位从户籍科借过来的大姐微笑报以谢意。不得不说,谢隐虽然是个阎王脾气,却着实长了副好面孔。他这么一笑,虽不至于颠倒众生,但足以让一半的大姐春心荡漾,另一半的大姐开始琢磨起自己的女儿还没对象呢。“马老师,警察既然带你来,自然有警察的道理。”谢隐推过一份文件,“这是我们警方给你的传唤手续。有任何疑问,可以拨打监督电话。”马骏瞥了一眼传唤手续,冷冷问:“这位警官,我犯了什么事你们要传唤我?”谢隐并不着急,也不回答他,只低头看着手中的资料,同样冷冷说道:“带马老师去审讯室。”从会议室,到审讯室。明媚的阳光变成了冰冷的灯光,宽敞的空间变成了逼仄的压迫感,马骏的表情依旧,看不出过分的紧张。但他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谢隐看着他那发际线后移的宽阔额头,知道他还是紧张了。“这位警官,你们该不是听李富贵那孩子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才误以为我犯罪了吧?”谢隐反问:“李富贵都知道什么,才会让我们‘误以为’你犯罪呢?”马骏没想到谢隐会把问题抛回来,怔住了。他方才避重就轻,直接说李富贵这一段,无外乎想要试探警方到底知道了多少。但这点小伎俩在谢隐眼里,甚是可笑。马骏想要试探谢隐,殊不知谢隐也在试探着他。正如那句话,“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我······我糊弄那孩子玩呢,说我欠别人钱了。我一个人,需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我······”谢隐打断了他的话:“你确实不需要向别人借钱,因为你有一个活ATM机。”说到这,谢隐感觉嗓子一涩,发觉自己说错了。李莘已经不是马骏的活ATM机了,这个年轻的生命,已经死了。马骏:“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谢隐把卢晓明查到的银行流水递到马骏面前,“马老师,你在去年11月进入湖岸中学成为数学老师。从12月份开始,李莘每个月都会提一笔钱,当天就会被存进你的账户里。”谢隐又低头看了眼流水:“啧啧,平均每个月都有四五万这么多,和任劳任怨做老师的那点工资比起来,真不少啊。难怪几乎每天都要换新衣服,突然有钱了,恨不能从”谢隐没有说这只是他的主观臆测,也没说是李莘告诉他的。模棱两可的话语让马骏摸不着头脑,也不敢轻易否认。缓了片刻,马骏恢复了冷静。“这位警官,我存入的每一笔钱都是现金存入,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笔钱来自于李莘?而且即便这笔钱来自李莘,也不归你们公安管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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