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幸苔调笑问道:“师兄你还承接这么高端的业务呢?”谢隐“啧”了一声,温幸苔赶紧变调:“得得得,懂,不能问,不能说,只照办。”女孩做事迅速,十几分钟便在报社的APP上看到了报道——27000欧!明代国画拍卖又闯新高!配图里方冷秋和郑隆笑得格外灿烂,配文中有意无意地提及该画在市场上存在仿造情况。意图不言而喻——明确告诉偷画的人,你偷走了真画也没用,市场只认郑隆手里的这一幅。接下来需要做的就简单了,吹吹海风,度度假,然后等嫌疑人自己跳脚。——还不到一日的功夫,就有人坐不住了。这并不出谢隐的意料。他正在甲板酒吧的长椅上安静的晒着太阳,很快阴影便遮住了他能感触到的所有阳光——一位气势汹汹的女士在方冷秋的陪同下正居高临下地对谢隐怒目而视。谢隐猜出个大概,但还是礼貌地问了一句:“您是哪位啊?”女人素养不错,即便十分气愤,但还是收敛了一下情绪,整理了仪容,让自己看起来优雅一点。她稳了稳说道:“谢警官您好,我是黄玉玲,是杜仕达公司特聘的文物鉴定师。这是我的证件。”来人看起来五十岁左右,身形偏瘦高,竖着干练的短发,深灰色职业装,颈处系着一条香奈儿黑白色山茶花丝巾,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精干。谢隐摇摇头:“我不是在执法,只是在帮方女士的忙。不便查看您的证件。”“好,帮忙,”黄玉玲开门见山,“谢警官,既然是帮忙,方总一定把情况和您说清楚了,我们交接给郑隆先生的那副画是赝品,你怎么能给方总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主意呢?”秦淮从旁平静地看着这场争斗,黄玉玲女士脸上的每一个微表情都落入他的眼中。谢隐也为了更多地观察黄玉玲,刺激她道:“为何不可?你不说,谁知道那是假的?卖家能交差,买家有货拿,两全其美。”黄玉玲几乎没有思考的时间,直接脱口而出:“我们是有职业操守的!”谢隐反问:“那方才的记者会上,你为什么不站出来说出真相呢?”黄玉玲轻叹了一口气,语气也缓和了不少:“我是杜仕达的特聘人员,我不能端着杜仕达的碗,砸他的锅。”谢隐的眼神不经意地飘向一旁的秦淮,对方推了推眼镜,借势轻微点了点头。见状,谢隐也不再剑拔弩张,而是好心规劝起来:“黄女士,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世上本就没有两全的法子。你有你的职业操守,也有你的顾虑。与其来指责我,不如回去好好权衡一下,自己究竟打算怎么做?举报这一切,还是选择沉默。”谢隐语重心长一段话说完,黄玉玲不再说话了。方冷秋见状忙上前将黄玉玲劝开,临走时,方冷秋回头露出一个“抱歉”的神色。谢隐嘴角轻挑,报以无所谓地一笑。待人走远了,谢隐才看向一旁闭目养神的秦淮,“怎么样?有问题么?”秦淮摇摇头:“说不好。她在与你对峙的时候整个身体显得非常僵硬,左侧肩头微耸,身体本能地在向后靠。这种表现在人说谎时是比较常见的,但我们毕竟与她不熟悉,不知道她平日里的习惯是什么样的。”谢隐点头:“确实。我特意激怒她,但她的情绪波动并不十分明显,而且两次回答我的问题都几乎没有思考时间,看起来很像是预先准备好的说辞。”说到这,二人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可是如果她真的说了谎,换句话说,如果她是偷画的人,她这么做没有意义。”“嗯,确实很矛盾。毕竟画的真假都在她的一句话之间,如果她偷了画,完全没有必要把这是假画的事情说出来,也没必要紧追着来对峙。”“可如果不说出来,买家拿回去鉴定之后,她也难说得清……”温和又清爽的海风轻抚而来,谢隐拿出手机,在已经写好了“1.王庚阳,安保负责人”的备忘录里打上了“2.黄玉玲,文物鉴定师”几个字。然后在后面打上了一个大大的“?”——安保负责人王庚阳倒是很爽快,答应了为谢隐提供热成像数据,今天就送了过来。不过前天是谢隐又派老屁去给这个迷信又倒霉的大哥来了个“封建迷信一条龙”服务,三寸不烂之舌给大哥说得那叫一个心服口服,就差把家里有几亩地几头牛都跟老屁露底了。热成像是一种通过非接触探测红外能量,也就是热量,并将其转换为电信号,进而在显示器上生成热图像和温度值,并可以对温度值进行计算的一种检测设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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