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隐又重新回到信息中心,一帧一帧去看码头公司提供的监控视频。确实没有方冷秋的身影——当天, 谢隐和秦淮先行下船后不到半个小时时间, 游客基本走干净了。杜仕达公司开始装箱撤离。再过半个小时,齐锡澜跟着最后一个箱子一起下船。齐锡澜本人倒是一身轻松, 助理和秘书拉着大大小小的箱子碎步跟在身后。之后工作人员上上下下几轮,谢隐一张脸接着一张脸盯着, 连和方冷秋神似的都没有。突然,谢隐像是想到了什么, 吩咐道:“往前倒。”视频倒到齐锡澜一行人下船时, 齐锡澜身前是被抬下去的最后一个箱子。四个高大男人抬一个箱子显得并不吃力。但问题是, 藏品都已经拍卖完成了,箱子都是空的,为什么还需要四个男人来抬?谢隐敏锐地意识到这个箱子很可能是突破口。他马上让韩易联系了码头公司又要了更大范围的监控数据,同时通知了交管部门。经过仔细排查,谢隐发现最后一个箱子,果然没有和其他箱子上一辆车,而是被抬上了一辆MPV厢型车。车辆是本地牌照,一路向北,从南城进入A城市区内,又七拐八拐绕出了A城,最终消失在了城西的省道处。夕阳的余晖苟延残喘地挂在窗台上,黑暗已经漫不经心又大势所趋地吞噬了这个世界的光亮。光怪陆离的霓虹灯试图对抗着,但也终究抵挡不住黑夜的到来。天色已经晚了,但谢隐还是决定今晚就采取行动。谢隐的吉普车一路做着开路先锋,两辆警车随后——吸取了上次营救人质的教训,需要派出大量人手。出城之后又开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谢隐一行人才到达监控最后出现的地点,省道下道口。接下来的乡村路路况极其复杂,整体呈现一个“大”字型的路况,也就是说,岔路口无数。晴朗的夜空中繁星闪烁,却改变不了周遭一片漆黑的窘迫境地。三辆车,5个岔路口,即便分头行动,都不足以覆盖所有选项。谢隐陷入了两难境地。就在这时,一辆摩托车从远处缓缓驶来,摩托车的灯光很亮,亮到晃得谢隐睁不开眼睛。谢隐想,这是位老乡,倒可以询问一番。可摩托车越来越近,大有一种奔着谢隐而来的感觉。恰在离谢隐的车三十米不到的时候,摩托车骤然刹车。因为操作太过于突然,摩托车中心偏离,差点飞出去。人也被甩进了沟里。谢隐赶紧让几个警员去搀扶,可警员还没下沟,摩托车上的人就匆匆爬了起来,往成熟的玉米地里跑去。警察的职业本能就是追——追每一个见警察就跑的人。很快,就追上了。没办法,双方之间的实力差距是碾压式的。谢隐:“你跑什么啊?”男人气喘吁吁地被两个警员搀到跟前,紧张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谢隐扼住男人的下颌,将他的头抬了起来。“都认认,是不是通缉的。”好几个警员同时认出了这个男人。这是警察天生的职业敏感性。“啊,刘峰吧,对刘峰。拐卖人口罪在逃,通缉有一阵子了。”一个年轻的小警察赶忙说道,他言语中还透露这一股子兴奋劲。或许从警时间不长,第一次碰到自己撞上来的通缉犯。拐卖人口?在逃有一阵子了?偏偏就能出现在方冷秋失踪的地点?说这二者之间没有关系,鬼都不信。“你干什么去呀?怎么直奔我们就来了?”刘峰吓得三魂七魄都散了一样,半晌才说了句:“天黑,我认错人了。”“把我们认成谁了?”谢隐见对方不说话,补充问道:“把我们认成接应你的同伙了?”刘峰抿了抿干得裂开的嘴唇,还是什么也没说。“行,不说拉倒。带回去吧,咱也算能交差了。回头所有罪他一人担着呗。”谢隐说罢转头就要上车。韩易聪明,跟着补了一句:“可惜了了,减不了刑了。”说实话,这种水平的威胁,寻常人听了肯定不屑一顾。但在短时间内受到了巨大冲击的罪犯,对于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还是有着无限渴望的。刘峰“哎”了一声。谢隐和韩易都装作没听见,继续上车。刘峰见状,急了,大喊了一声:“我说,我说还不行么?”谢隐抬眼看他:“说说看。”刘峰反问:“真能减刑吗?”谢隐转头就又要上车。刘峰:“我说!我是来接人的!”据刘峰交代,他真是来接人的。几天前,他以前的牌友找到他,说让他帮忙张罗个宴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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