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易:“命该如此, 怪我,不怪齐锡澜。”谢隐咬牙:“亏了老板时时不忘照拂他。”两个彪形大汉听得呆若木鸡, 一时间没了主义。被打的男人抬头正撞见谢隐狠厉的目光,心下一惊, 想了想,说道:“老板, 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要不这样, 你们先进屋歇会。”进了屋, 一切就好说了。谢隐前面开路,“掩护”着韩易向屋里走去。房间内没开灯,但点满的蜡烛足以让房间通亮。烛光摇曳,这是谢隐多少年没见过的场面了。只记得小时候家里偶尔停电,奶奶会点一根蜡烛,抱着他在被窝里给他讲故事。谢隐赶紧晃了下脑袋。如此紧张的局面,怎么还分神了呢?刚一进房间,谢隐心里就咯噔一下。一个女人躺在房间的正中央,烛光拼凑成奇怪的阵法将她围绕在中间。女人长发散开,略遮着脸,看不清五官。只觉得身姿绰约,穿着件怪异的中式服装——谢隐仔细看看,才认出来,那是寿衣。房间里的陈设都是木质的,谢隐虽不怎么识货,但也能大概看出都是价格不菲的红木。这低调的奢华与房子所在的村落有着格格不入的违和感。谢隐试图借着烛光去看房间中躺着女人的模样——谢隐心中略略猜出,那应该就是方冷秋。只是不知道是昏迷了,还是死了。正看着,房间角落堆放“法器”的地方突然有响动。谢隐抬眼一看,心差点跳到嗓子眼里。那里站着一个穿着白色帽衫,戴着帽子的瘦弱男孩。齐器!谢隐赶忙转回身。他与齐器打过多次照面,对方一定认得他!谢隐的手不自觉地伸进口袋里,那里面有枪——如果真的被认出来,只能硬拼了。结果齐器却在这时候开口了:“怎么还不开始?等谁呢?”两个大汉看了看表,又看了看谢隐一行人,为难地说:“那……开始?”齐器没有废话,嘴里哼起了怪异的曲调——时而低沉如风吹砂砾摩挲着贫瘠的土地,时而高亢又如指尖磨过黑板一般……反正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更主要的是没有一句能听懂的词。谢隐曾经在一次旅行中正赶上当地傩舞火社,大概就这种感觉。齐器越唱越激动,突然抽出一把匕首在自己腕子处割了个大口子!谢隐心惊,却不得不保持镇定!齐器将血挤到碗里,然后向天向地挥洒,而后一群女性同样穿着白衣每人端着一只死鸡走了进来。齐器带着女人们开始疯癫般的又唱又跳,很快就将谢隐一行人围在了中间。齐器手上的伤口一直在流血,刚杀的鸡也在淌血……血液在地上画了个圈,齐器原本大开大阖的舞步也开始变得艰难起来。他失血已经有点多了。终于,傩舞终结,跳舞的女人们将死鸡放下,纷纷离开,齐器扑倒在躺着的女人身边,开始哀嚎起来。他嘟囔着一堆谢隐听不懂的话——不完全听不懂,又时而夹杂着谢隐能够听懂的“死而复生”“长命无极”之类的话。他哭了很久,哭完之后,转头看向韩易,说道:“有缘人,续命吧。”说到这,跳舞的女人们推着一堆仪器进入屋内。谢隐见过这仪器,这不上次单位组织献血时候捐献成分血的仪器吗!这种仪器可以分立血小板,然后再将其他成分输回献血者身体里。一个女舞者将枕头插入了躺着女人的胳膊上,另外几位女舞者邀请韩易坐到宽大的红木椅子中央。这明显是要把女人的血液直接通过仪器输入到韩易身体里!韩易身上一僵硬,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演下去。他心中咒骂这群有钱人这么没脑子是怎么赚到钱的!怎么能信这么荒谬的东西能续命!且不说这血液有没有传染病,这要是血型不符,都够他牺牲在这的了!从警多年,韩易是有过死在岗位上的悲壮情怀的,但这种死法,太蠢了!谢隐也意识到这出戏唱到这该收尾了,他估摸着第二队人马绕路进村应该也快到了,他将手深入口袋,随时准备行动。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砸门和咒骂声。所有人都愣住了。咒骂声越来越大,越骂越难听,方才守门的两个大汉走出去,只见刘峰正瑟缩在角落里,不敢动弹。来敲门的是几个保镖穿着的人,他们见有人出来,直接质问:“说好了到村口接人,你们接人的人呢?让老子一顿好找!颠簸了老板事小,耽误了时辰怎么办!”两个大汉直接被问懵了,谢隐却听明白了——刘峰去接的正主,找上门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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