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隐眉头一展,大咧咧一笑,问道:“这么明显吗?”秦淮和秦穆同时点头,太明显了。谢隐将情况简单向秦淮介绍了一遍,秦淮摇头,他对于齐锡澜本人的了解过少,很难从中寻找到逻辑点。一旁抱着鱼汤小口小口嘬着的秦穆却在这时抬起了头,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扑闪着,似有什么话要说。秦淮喉结滚动,一句“别说话”滑到了嘴边,又踟蹰起来。谢隐看得出来,秦淮很纠结。他的眉心紧皱,羽翼般的睫毛轻眨着,似有似无地掩盖着眸中闪烁的流光,薄唇轻轻咬着,耳根泛起了红晕。谢隐知道,秦淮不想再让弟弟牵涉其中,然而内心深处的意念又告诉他,不能隔岸观火。谢隐没有催促,也没有推波助澜,他在等秦淮的斗争结束。无论他作出任何选择,谢隐都会无条件支持。时间如水流过,终于,秦淮紧攥的手松开,他朝着秦穆点头,默许了这一切。“我可以引出他来。”秦穆一开口,就让两个人都一身鸡皮疙瘩。“你想办法把这个标志投放在齐锡澜能看到的地方,他会主动冒出来的。”秦穆话说得简单利落,没有任何铺垫和解释。这个性格和秦淮很像。那是与之前看到的很相似的一朵山茶花,只是盛开程度更甚,花朵看起来更繁盛。“这是九朵花瓣的山茶花,代表着齐锡澜。他看到这朵花,一定会出现的。”谢隐:“在哪里投放,他就会去哪里吗?”秦穆摇头:“花瓣下放用很小的字标注上······”秦穆突然话题一转,问谢隐:“你们希望他在哪现身?最好是容易抓捕又不容易生疑的。”秦穆的话很是让谢隐震惊,他没想到一个被拐卖了这么多年,未能正常受到良好教育的孩子,能够如此清晰冷静且有条理地作出规划。这些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是幼时的教育过分优越,还是······谢隐:“我们会会同当地警方确定一个稳妥的地点。之后呢?”秦穆淡定回答:“确定之后告诉我。我来想办法。”一番对话下来,与谢隐一样满腹疑问的还有秦淮。秦淮也想知道,弟弟这些年究竟经历了什么,又从何学来的这些知识。一直以来,他避讳和弟弟谈起这几年,是不希望弟弟再次陷入梦魇,沉入无尽的痛苦之中。但作为一个专业人士,秦淮比谁都清楚,过分回避,只能适得其反。秦穆倒比二人想象得坦然许多。十岁生日那天,秦穆被一个自称爸爸的朋友的“齐叔叔”带上了车,从此就被圈养在“齐叔叔”的大楼里,成为了众多“齐器”中的一个。与其他“齐器”不同,秦穆之所以会被选中,是因为他阴年阴月阴日的命格,在一群迷信巫蛊之术的富豪眼中,有通神续命的能力。与秦穆一样因为生辰八字被选中的“齐器”还有十几个人,但他们的八字都没有秦穆这么特别。于是每每到了重要客户需要“续命”的时候,齐锡澜就会选择由秦穆来做“接引员”。齐锡澜将这些特种“齐器”单独圈养,并且成立了一个组织,名叫“椿”,所谓“椿”,就是山茶花的一种称谓。因为这种花会在盛开最烈之时戛然终止生命,谓之“当升则生,当死则死。”除了这些被拐的孩子和客户以外,齐锡澜又通过“生死轮回”的论调发展出了一群“椿”的信众,发展对象大多是生活受挫的年轻人和陷入困境的老人。通过精神控制,这些信众的作用一半是为齐锡澜自愿提供器官,另一半则是为他提供资金。信众遍及整个华北东北东南地区,有三万万之多。“椿”的等级森严,每升一个层级,山茶花花瓣会增加一瓣。谢隐将马骏皮带上的山茶花、程翠明项链上的山茶花照片递给秦穆看,秦穆说,这只是最低级的成员,都不可能见到齐锡澜。谢隐:“那你呢?”秦穆:“我虽然只是他拐骗来的‘齐器’,但因为‘接引人’的身份,在‘椿’里,我的地位仅次于他。”说白了,“椿”已初具“邪//教//组织”的规模。这是谢隐所不敢相信的,他一直以为齐锡澜的犯罪范围还停留在人口贩卖和电信诈骗,但现在看来,程度已相当恶劣。齐锡澜对作为“接引人”的秦穆进行了严格的培训,说到底不过是些巫傩舞蹈罢了。正如谢隐亲眼所见一般,神神秘秘地唱唱跳跳一番之后,割..腕“引神”。好在这种重要客户并不多,大概每半年才能碰上一次。秦穆受一次伤有半年的时间来修整。但由于长期处于营养不良和惊吓的状态,他的身体一直都无法恢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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