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发话,右边那个男人立刻收回视线。
感到失望是难免的,但纪玉兰很清楚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看来这群人是以左边这个男人为首,且他还挺有威信,足以震慑其他成员心中的贪婪。
她试探着问:“或者我出三倍也行?四倍?五倍?大哥,我只想活命而已。”
然而左边的头套男已经不耐烦了,小刀一晃,直接胳膊了她腰间的衣服。
但他的力道控制得很好,秋日的小外套与内搭都破了,刀锋紧贴皮肉,让人感觉到一阵寒意却一点伤口都没有。
纪玉兰立刻闭紧了嘴巴。
可不想莫名其妙受伤,谁知道这刀子割过啥,万一最后没死反倒染上什么毛病上哪哭去。
汽车行驶得飞快,逐渐离开了平整的城市道路。
左边的头套男使了个眼色,右边的小弟立刻从屁股底下摸出一个黑色的布套来。
纪玉兰意识到了什么,一想这个布套刚刚在的位置便十分抗拒。
然而她没有拒绝的余地,眼前一黑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鼻尖萦绕着一股让人作呕的味道。
路途颠簸不知多久,汽车终于停了下来。
然后她被人扯着下了车,后腰上依旧顶着利器,然后让人推着往前。
脚下的路不平整,她走得踉踉跄跄,好几次差点摔倒。
亏得自己平衡度不错。
走了一会后,一直吹拂的风停下了,脚步带着轻微的回荡声,大约是进了一个空旷的屋子。
双手被人反剪在后然后用粗粝的麻绳紧紧绑住,跟着有人用力推了她一把。
身体失去控制,不由自主地栽倒在地。
虽然用力绷住,但鼻子还是在地面磕了一下,一股酸意涌上来,根本无法控制生理性的眼泪。
“哈哈哈哈哈,大哥你看,她哭了。”
嘲笑的声音响起来,纪玉兰一边在心里骂着“哭你妹”,一边竭尽所能分辨周围的声音。
两辆车上共有八个绑匪,现在这里没有左边那个头套男的声音,但分辨过去却有九个不同的笑声。
所以至少有十个绑匪。
要不是乌年半途良心发现,就是十个人对付自己一个。
这算是对自己足够重视吗?她苦中作乐的想。
脚踝上也传来绑缚的感觉,然后绑匪们任由她躺在地上,有乱七八糟的脚步声逐渐走远,跟着便有吆五喝六的声音响起。
听起来他们已经开了牌局,自己找起乐子来。
没有马上遭遇生命危险,纪玉兰稍微安心了一点,努力蠕动着从趴着变为坐着。
刚刚坐下,乌年压低的声音响起:“老板,你还好吗?”
脑袋上的布袋还在,她看不到乌年的情况,只能根据声音判断他在自己右边不远,于是也低声问:“我还好,你呢?”
乌年沉默片刻“嗯”了一声。
纪玉兰却察觉不对劲:“你怎么了?”
大约没想到自己如此敏锐,对方的声音有些惊讶:“我……咳咳,刚被他们教训了一下……咳……”
因为已经坦白了,所以他没再压抑咳嗽声。
微微皱眉,能猜到乌年挨揍的原因。
出尔反尔,不讲“道义”,这大概只是小小的惩罚。
“伤得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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