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夏点点头,目光不自觉重新凝在了那扇紧紧闭合的门上。时间一点点过去,一晃到了中午时分。不少病人完成手术被推回了病房,空了一大半的等待区内,其它人也开始三三两两分批出去吃饭,外带食物的香气慢慢溢开。简夏这才站起身来,抬手揉了揉微微发酸的眼睛,将手机从袋中掏了出来。心底的焦虑与担忧压得他没有一丝食欲,可在简巍面前,他不得不假装轻松。手机上有不少信息,室友的,朱茜的,剧组的……,除此之外,还有范岭的几个未接来电。一看到范岭的电话,简夏就忍不住有点头疼。尤其还是现在。他先回了几条比较重要的信息,随后才点开范岭的来电记录。从范家知道简家的遭遇以及魏简两家退婚的事情之后,简夏已经不止一次接到范岭的电话。范岭对未来有很多美好的规划,不仅要回国发展,还要把事业重心也一起转移到国内。虽然每一句都没有表白,可是每一句又都暗含着情意直到前几天,简夏告诉他自己即将结婚的消息,像憋着一股气,范岭突然就安静了下来。简夏犹豫片刻,还是到窗边回了电话。“怎么这么久不接电话?叔叔阿姨的电话也一直没人接听,”范岭开口就问,语气里难掩担忧,“家里没出什么事儿吧?”“没什么事儿。”简夏怕他担心,只得说,“可能调静音了。”“我今早到了A市,工作刚结束,”范岭说,“休息下明天去家里看叔叔阿姨去。”简夏:“……”简夏只得说:“我妈今天手术。”范岭那边安静了片刻,声音不觉高了些:“这叫没什么事儿?”又问:“怎么这么快就手术了?”“其实之前就该手术了,”简夏说,“怕范叔叔和随阿姨担心,所以没告诉你们。”“医生怎么说?”范岭又问。两家当年是邻居,范岭比简夏大了五岁,一直很照顾小简夏,而两家的家长来往更是密切,关系一向十分亲厚。范岭也是真的担心蒋芳容的病情。“我对象请了罗伯特医生,就是之前我爸去澳洲,没能约上的那位心外科医生。”简夏声音轻了点,“应该有九成的把握。”范岭那边安静了下来。半晌后他忽然问:“是不是他利用这件事逼你和他在一起?”简夏心底一跳,不知道该说范岭想象力丰富还是该夸他敏锐。事实上,从头到尾,所走的每一步,都是自己在权衡利弊后主动迈出去的。严格来说跟傅寒筠并没有任何关系。他选择,只是因为他需要。可范岭这样直白的话,还是让他有些心虚。“不是。”他说,“你又不是不了解我,从小到大,所有我做的事情,都是我自己同意并且认可的,没人可以逼我。”“如果用阿姨的病来逼你的话就不一定了。”范岭坚持。“电话里说不清,”简夏头疼地揉了揉额角,“我先去给我爸买点吃的,其它回头见面再说。”又说,“你也不用着急回来,国际飞行特别累,你在A市先休息一晚,明天我妈一醒就可以看到你,肯定特别高兴。”范岭这人挺轴的,一旦认定了某个想法就很难改变。所以简夏快速挂掉电话,以免他再次深度发酵。长长地吁了口气,简夏慢慢转过身来,视线本能地看向了手术室门上的灯牌。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傅寒筠不知何时到了,此刻正站在他身后不远的位置。保持了一个十分礼貌又得体的距离。他今天穿得很休闲。一条水洗蓝牛仔裤外加短款驼色羊绒衫,将一双长腿拉得笔直修挺。燕麦色的羊绒大衣随意地搭在肘间,看起来十分温暖,也十分柔软。正是这种不同的穿衣风格,让简夏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像昨天简夏叮嘱的一样,今天他戴了口罩,只一双漆黑的眼睛露在外面。视线相接时,那双眼睛浅浅地一弯,锋锐的眼尾立刻柔和了许多。“哥,”简夏忙迎过去,有些惊讶,“你今天怎么又来了?”如果说傅寒筠昨天过来,是为了做足戏来宽自己母亲心的话。那么今天,母亲还在术中,对外界发生的事情根本一无所知,傅寒筠根本没有任何伪装的必要。“今天过来做了其他项目的检查,”傅寒筠说,“明天做心脏检查的时候,方便综合评判。”“这样啊。”简夏小声说,意识到自己都没记得问傅寒筠的检查安排。“都还好吗?”他忙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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