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左手边自带着\u200c衣帽间,由一道玻璃门隔开,偏头\u200c可以看到里面收的整整齐齐的西\u200c装,衬衫,右侧往里靠窗的位置则放了两张沙发。一张长款三人座,一张则是单人座。三人沙发靠背两侧都\u200c可以使用,只是一侧更宽敞,一侧则偏窄一些。虽然外形看着\u200c朴实低调,可简夏一眼就认出了这是瑞典的某个\u200c知名环保品牌。之前他和妈妈逛家居市场时曾见到过三人座的同款。妈妈当时很喜欢,但看过价格标签后连却连试坐的勇气都\u200c没有。不过一张沙发,就足足一百多万 。那\u200c时候他家条件还很好,真要买的话,一百多万的沙发也还是买得\u200c起的。但是父母都\u200c是从\u200c农村出来的,家里的钱也是父亲一分一分辛苦赚出来的,所以和同等条件的家庭相比,就格外节省一些。别说一百多万,过了五万,他父母基本上\u200c就不会考虑了。偌大一间卧室,以沙发为分界线,分成了两部分。沙发前面是一张白色大理石圆几,圆几往前靠墙的地方是一台钢琴,上\u200c面墙角处还斜斜架着\u200c一把吉他。沙发后面往里则是傅寒筠的大床。说大床并不是习惯性用词,而是那\u200c张床是真的超级大。傅寒筠身高高,所以床也是特意加长了的,但一眼看过去,床的宽度却远比长度更大。不自觉地,简夏就松了口\u200c气。好像和两张床拼在一起也没有太大的差别。到时候大家各占一半刚刚好。想到梁山伯与祝英台都\u200c能同床三年,他一男的矫情个\u200c什\u200c么劲儿?简夏放松了下来,目光就不自觉就瞥向了自己装着\u200c艾条的箱子。“你家有地方方便熏艾吗?”他问。“有什\u200c么讲究吗?”傅寒筠不太懂。“熏艾会产生艾烟,艾草燃烧也会产生气味儿,你这边……”简夏看了看他这满室低调,却价值不菲的摆设,“好像不太合适。”其实也可以买个\u200c除烟机的,只是他准备这些东西\u200c比较着\u200c急,一时给漏掉了。“顶楼可以。”傅寒筠简洁地说,抬手碰了碰他的手腕,将\u200c人带进房间,按进沙发里坐下。“这件事不用着\u200c急。”他说,试着\u200c把话题转开,“不过,还有件别的事儿需要和你商量下。”简夏认真感受了下屁.股下一百多万的沙发是什\u200c么感受。轻柔,微弹,像坐在云朵上\u200c一样\u200c。确实很舒服,但一百多万还是太贵了。“嗯?”他仰起头\u200c来。大约看出他走神的缘故,傅寒筠又笑了。简夏不好意思地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脸颊,觉得\u200c自己耳尖又热了。“你说有件事和我商量?”简夏想了片刻,不太确定地问。两人一坐一站,简夏抬起的眼睛便张得\u200c极大。傅寒筠再一次觉得\u200c他有点像墨墨。墨墨才是猫咪的大名,大黑只是对应小白的戏称而已。“等阿姨出院后,两家人一起吃个\u200c饭吧。”傅寒筠说,“我来安排。”简夏愣了下。“你放心,不会有人乱说话的。”确实有些不稳定因素,但他心里有底,也有拿捏他们的手段。“其实一直没告诉你,”傅寒筠说,“之前阿姨手术的时候,我爷爷是考虑过去医院的,但是叔叔知道我们的真实情况,他老人家又怕真去了会让你父母心里不安。”简夏点了点头\u200c,这倒是真的。傅老爷子傅荃,傅氏的创始人,别说在龙城,就说在国内,影响力都\u200c是数一数二的。他妈妈毕竟是心脏方面的问题,确实不宜太过激动。从\u200c某些方面来说,傅家人考虑的一直一直都\u200c特别细心。也可以换种说法,是用心。简夏安静地听着\u200c,心里不由地升起些感激来。“你觉得\u200c呢?”傅寒筠问,又说,“如果有什\u200c么不同的想法也没关系,我只是觉得\u200c,我们毕竟结婚了。”虽然是假的,但大约是为了照顾自己的感受,这件事从\u200c傅寒筠口\u200c中说出来却给人一种特别真的错觉。好像他们真的是夫夫一体荣辱与共。傅寒筠真的是个\u200c很好的人,简夏忍不住想。“我没什\u200c么意见。”他说,“都\u200c听哥的。”其实不办婚礼,不向外界公开,都\u200c是源于自己的要求。从\u200c头\u200c到尾,傅寒筠对他几乎事事谦让,礼貌尊重。而两家人一起吃饭也不是什\u200c么过分的要求,他自己之前也不是没想过。毕竟,两人都\u200c生活在一起,两家的家长却连面都\u200c不见也实在是太奇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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