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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黑锅盖得他猝不及防。

江虞提起唇角笑笑：“怎么会呢？”

季云戈神色沉了沉，笑意不变，一步步朝江虞靠近。

“是吗？”

带着风雨欲来的趋势。

季云戈每逼近一步，江虞就跟着后退一步。直到小腿肚子撞到床榻，他才忍无可忍地出声：“季云戈你——离我远些。”

话说到最后，比蚊子音大不了多少。

江虞咽了咽口水，缩着脑袋，一副怂兮兮的样子。

伸手抵在季云戈的身上，软着嗓音：“你离我远些。我不舒服。”

“不舒服？”季云戈逼近一步，在江虞险些砸在床上时揽住了他的腰。

“如果是师尊，你还会不舒服吗？”

江虞皱眉：“和你师尊有什么关系？”

“那祸天怎么来的？”

季云戈薄凉一笑，声音冷得只剩下冰渣子般，“况且，你想方设法去北域，不就是因为师尊在北域吗。”

话到最后，只余下满嘴的苦涩。他不想知道江虞有没有把他放在心上哪怕一刻，又或许连客栈的老板都不如。

就算是他们，江虞都会笑着说声，我回来了。

江虞一下子被问住了，梗着喉咙说不出话来。把祸天给他本来就是脑子一热的打算。最重要的是......他早就做好跑路的打算了！

就算没有孟飞舟那一出，他也是准备离开的。

他身上的秘密太多，无法被深究。

想到这里，江虞怂怂地偷看季云戈的脸色，仔细端详片刻，试图从冷峻的面容上找出蛛丝马迹，“祸天是、是......”

红艳艳的唇支吾了半天，直到江虞憋红了一张脸，也没能找出一个合适的答案。

可恶！男主怎么这么不好骗。

季云戈眼睛眨也不眨，十分耐心地等着江虞结结巴巴地把话说完，直到最后扛不住地消了声，整个人像条咸鱼一样生无可恋地躺在身下。

江虞放弃挣扎，伸勾出尾指拉住他的一截衣袍，微微抬起眼：“你觉得呢？。”

季云戈被气笑了，给他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没有好好抓住，还企图作弊从自己身上得到答案。

可是......就算如此，也舍不得怪他。

就算江虞藏着捏着不肯说，他也能猜出一个大概。

唯一不确定的只是，祸天，是他那道貌岸然的好师尊为了讨小情人欢心主动给的，还是——江虞用什么换来的。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可能？

嘲讽在眼底一闪而过，凭江虞那练气期的修为，凭什么从渡劫期大能手下拿回祸天？去偷去抢？

有些事情不能深思，一想到江虞可能是靠出卖自己的方式从南星洲手上拿回东西，季云戈眼前的血色止不住地涌上。如此一来，江虞腹中的孩子的生父是谁，答案呼之欲出。

身上压着的人呼吸突然粗重起来，热腾腾的呼吸带着成年男性的气息扑腾了江虞一脸。江虞惊愕抬眸，一眼望进了幽暗的眼底。

体内狂暴的魔息翻涌，季云戈脑中名为理智的弦骤然崩断，恶狠狠地一口咬上江虞的锁骨。

冷不丁被咬上一口，江虞惊呆了。

“痛、痛！”他推搡着胸前毛绒绒的脑袋：“你走开！”

季云戈充耳不闻，仿佛和这块软肉杠上似的，又咬又舔，玩的不亦乐乎。

江虞难受得要命，尤其当舌头再一次刮过那处时，带起细微的刺痛，江虞要哭了，这回是破皮了吧？绝对是破皮了！

又推了几下，季云戈终于不耐烦地抬头，眼中沉重的猩红把江虞吓了一跳。本来抗拒的话锋在舌尖转了一圈，然后开后时却变成了委屈巴巴的，

“你换一边咬。”

“我疼。”

季云戈死死盯着身下人是双眼，眼中翻腾的欲色带着噬人的压迫。

最后，他轻笑出声，裹挟着欲望的沙哑，道：“好”

红帐垂下，男人不容忽视的背影起起伏伏。

带着茧的大掌拂过江虞头上的香汗，身下的人满身带着热气与水汽，像刚蒸出炉的包子。包子皮上被吮吸出一朵朵红痕。

季云戈把手贴在了江虞小腹，只是轻轻的一个动作，却江虞惹来剧烈的反弹。

“别。”就连声音，都像猫儿叫。

江虞挣扎的地想把手挪开。就像突然被摸了肚皮的猫，恨不得一口白牙咬上去。

“我不碰你。”

季云戈向上抽了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