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嘴?”季秋庭目光不善:“怎么跟你金.主爸爸说话呢?”赵温荀深吸一口气,退回卡座旁,脸上隐约透着烦躁。但他越是这样,季秋庭就越是不想放过他,“赵温荀,我包了你三个月,给了双倍的钱,你最好见到我就面露笑意。”虎狼之词。沈鹤清只能先喝口水压压惊。从他这个角度看去,舞池中央的灯光落在季秋庭瞳孔中,最后一点点凝聚成让人心惊的占有欲。沈鹤清闭上眼睛,将一杯水全喝完了。他不傻,终于明白从进来后心中升腾起的违和感来源何处——季秋庭一个人在这里,就是冲着赵温荀来的。而频繁提及自己跟秦照,不会是为了刺激赵温荀吧?我都发现了什么?沈鹤清心想。就在这时秦照打来电话,问他接到人了没。“接到了,我先带秋庭回去。”沈鹤清说。秦照应了一声,说他大概一个小时后到家。离得近,季秋庭也听见了,他摇摇晃晃站起身,“走吧。”季秋庭脚碰到桌腿一个趔趄,沈鹤清来不及,只能赵温荀扶一把。赵温荀摸到了一手的潮湿,不愧是含着金汤勺长大的,掌心细腻一看就没干过粗活。沈鹤清赶忙上前,两人一起将季秋庭扶到后座躺下。关上车门,沈鹤清听身后有人问道:“哎哥们,这车是不是二手的?你多少钱买的?”赵温荀冷着脸看向那人,驱逐意味明显,男人跟他对视片刻后神色讪讪,转身离开了。沈鹤清到底跟赵温荀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三年,虽然就早晚见,但也清楚赵温荀此刻心情十分糟糕。“你能跟他说上话吧?”赵温荀开口,他下意识摸出一根烟,刚叼嘴里想起沈鹤清闻不得这个味道,所以没点,吐字含糊略显性感,“让他以后别来了,这才一个月都快烦死我了。”原来他们这么接触已经一个月了,沈鹤清轻声:“挣钱不好吗?”“挣得累。”赵温荀言简意赅,此刻秦照不在,他才有机会将沈鹤清上下打量,忽然笑道:“秦照将你照顾得很好,气色红润。”沈鹤清抿唇笑了笑,“多谢你。”“谢我做什么?”赵温荀挑眉,他在不知不觉间卸去了那层伪装,看上去不再半死不活像是吸血的蛀虫,身量伸展开,哪怕单手插兜随意一站,也如同狂风中屹立不倒的树,这才是真正的赵温荀吧。我怎么早点儿没发现?沈鹤清心想。哪怕秦照跟赵温荀谁都没说,但是当跳出混乱的迷局后,沈鹤清开始旁观者清,明白那三年不是赵温荀非要他牺牲,而是赵温荀在陪着他,盯着他。“谢谢。”沈鹤清又说了一遍。赵温荀神色深远,他眉眼轮廓深刻,凝视一个人的时候如同深渊在侧,许久后,赵温荀接道:“一报还一报,算我还你的。”若没有沈鹤清,赵温荀早跟人打架打死了,他那时候也不怕死,就觉得这个世界真他妈糟糕,关注沈鹤清这些年也说不出一句“喜欢”,怂到家了,赵温荀心想,可他又十分欣慰,沈鹤清的生活步入正轨,赵温荀像是守着一颗明珠,重新看到他发光就行,不必得到,绝不强求。季秋庭躺在后座,睁眼后正好能看到赵温荀,整整一个月,男人都是公事公办的态度,季秋庭毫不怀疑,若非自己掏钱,赵温荀早拍屁股走人了,季秋庭偷偷观察过他,赵温荀的男女顾客是真多啊,他穿梭其中游刃有余,让人为他花钱花的心甘情愿,可那是一张假脸,直到此刻——季秋庭第一次见这样的赵温荀,他的脸上暖光浮动,眼中带着欣慰跟祝福。原来他也懂喜欢。季秋庭被深深吸引,同时又想为什么要放手呢?无关任何人,单纯论事,如果是他,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说什么都不放手。“行了,天冷了你回吧。”赵温荀说:“我还有两桌客人,真的,帮我劝劝这位爷,别来了。”沈鹤清点点头,没接茬,“好,再见。”赵温荀看着他:“再见。”人心都有一块特殊干净的地方,用来盛装一些意义非凡的人跟事,赵温荀早就放开了手,但他像存着一个水晶球,时不时拿出来看看,期间都是沈鹤清留给他的回忆,足够了。沈鹤清坐上车,车子启动时看了眼后视镜,正好对上季秋庭的目光,期间一片清明,哪儿有半点醉意?季秋庭略微心惊,“嫂子……”“秋庭,为什么包赵温荀三个月的时间?”季秋庭收回目光,缩在阴影中看不清神色:“一时兴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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