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不深,但泡了雨水有些发炎,我的意见是住院观察几天。”彼时赵温荀站在病床边,季秋庭闻言看向他,轻轻摇头,他不想在跟赵温荀真正确定心意的第一晚是在医院度过的。赵温荀不想惯着他,可青年睫毛轻颤,写满了恳求。“开药吧医生。”赵温荀沉声:“我给他换,我带他回家。”回家……季秋庭将脑袋埋在枕头里,外面的耳朵开始泛红。这么一顿来回折腾,等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两点。季秋庭疲惫不堪,他换上了赵温荀的衣服,身上开始起热,行动缓慢的像是一只树懒,原本还想洗澡,但赵温荀不同意,果断给塞进被子里。鼻尖全是赵温荀的气息,不夸张不造作,雄性荷尔蒙侵染着柠檬味的洗衣液味道,季秋庭一闭上眼睛就意识沉入黑暗。卧房就一张床,不大,季秋庭平躺下赵温荀就只能坐靠床头,青年的脑袋埋在他腰侧跟臂弯的中间,睡颜恬静,季少爷从前出入各类上流场所时可能打死都想不到,有朝一日会在一间毫无格调,甚至称得上“一穷二白”的出租屋里找到心安。赵温荀根本睡不着,他打开手机目光专注,正在看房子。这个点网上的房产中介不在线,他只能先将心仪的房子收藏起来,找的都是那些窗明几净,空气敞亮的,方便季秋庭施展。赵温荀本以为他会老死于这种幽暗的街角小巷中,可不过几个钟头,他就开始认真规划起未来。他承诺了季秋庭不分开,就不能食言。赵温荀可以得过且过,但季少爷不行。季秋庭放弃一切来到他身边,赵温荀就要捧着双手,绝不能让他跌入泥里。天快亮的时候季秋庭发起高烧,好在医生已经叮嘱过了,他倒来温水哄着季秋庭吃药,季秋庭皱眉下咽,还让卡了一下,咳了许久,赵温荀轻拍他的后背,等人睡熟才松了口气。季秋庭这一觉昏昏沉沉,梦到儿时跟大哥玩闹的场景,然后是阳光,绿植,花园,他赤脚在其中蹦跳,又在一个瞬间莫名被外面的东西吸引,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尖刺扎破脚心,季秋庭觉得疼,可突然有一只手抓住他,就什么都不怕了。“温荀……”季秋庭低喃。“我在。”好像耳边炸开气泡,“噗”的轻响后,季秋庭睁开了眼睛。天花板来回晃悠了好几下才稳住,季秋庭扭头,看见了胡渣清楚的赵温荀。“你没睡觉吗?”季秋庭一张口才发觉嗓子干涩生疼。赵温荀立刻抱他起来喝水。温水解渴,季秋庭好受了很多,哑声:“我睡了几天?”“两天一夜。”赵温荀问道:“饿不饿?”“饿。”季秋庭仍是习惯从前的生活节奏,跟着就是一句:“想喝雪梨汤。”可说完他才想起今时不同往日,然后抓住赵温荀的手腕:“不用了,温水就行。”“不,咱们就喝雪梨汤。”赵温荀说完扶着他在床头坐好,又在后背垫了非常柔软的枕头,一看就是新的,“我煮了蛋羹,你先吃点儿。”赵温荀家常菜做的可口,季秋庭刚闻到一股胡麻油的味道就腹中狂叫,他默不作声吃着蛋羹,赵温荀则换上衣服出门,季秋庭时不时朝门口张望,不出十分钟他又回来,街角尽头的水果店刚好进了雪梨,赵温荀还讲究,在隔壁卖锅碗瓢盆的店里选了最贵的炖锅。听着一墙之隔传来的切剁声,季秋庭忍不住勾起嘴角。他后背的伤需要一日换三次药,之前昏睡着都是赵温荀让他趴自己身上艰难cao作,现在好配合了,季秋庭吃了东西恢复了很大的精神气,扭头问赵温荀:“还有多久能喝?”“别动。”赵温荀轻拍一下:“二十分钟。”喝到雪梨汤的时候,季秋庭舒服地眯起眼睛。赵温荀抱臂靠在门口,“还有季少爷没喝过的?”“不一样。”季秋庭轻啜一口:“这是你炖的。”赵温荀喉间发紧,说不出话。季秋庭将雪梨汤喝的精光,感觉元气回来了一些,伤口处的药赵温荀让医生开的最好的,可哪怕结痂,看上去也是伤痕累累,触目惊心。赵温荀每次换药情绪都不好。“你不是说你大哥对你很好吗?”“一直很好啊。”哪怕净身出户,被季珩一顿抽,季秋庭心中也毫无怨恨,他理解大哥,心中多的是愧疚。“兄控。”“才不是!”季秋庭伤口没那么疼了,留下疤也无所谓,反正在后背,他轻晃着双脚,肉眼可见的白嫩,赵温荀瞥了一眼,打定主意要让它永远这么白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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