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没看外面的雨林,黑得像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洞。玉波总觉得丈夫才是儿子,捧着宋一鸣拉胯的脸,面颊亲了一口说,“忍一晚,就忍一晚而已。”半带着调情的意味,捏了一把丈夫的屁股,“我先去看看希希崽,今天他看起来挺有心事的样子。”哄好丈夫,玉波披起一件黄玉色的肩纱,她走路很轻很软,仿佛一团流苏般的云,从竹楼的卧房往宋恬希的房间漂移。途中遇见要打水洗脸的顾博,亲切问他有什么需要。顾博一见玉波,才发现为什么宋恬希长得如此貌美多姿。首先玉波与宋一鸣的颜值都属于惊人的好看,玉波很有佛像,细眉长目樱唇,无论从何种角度打量,皆完美得像一尊玉观音。宋恬希彻底吸收两人最优质的基因,皮肤雪白像爸爸,在边界这般高日照地区也如阳春白雪一般细腻可人。顾博自然是抱着一定盘算才拼命要住下的。即使傣寨没有很像样的盥洗室,蚊虫又多,但是只要一想到宋恬希睡在隔壁屋子里,那种百般嫌弃都会变作绕指温柔。玉波告别了客人,来到宋恬希的卧室。宋恬希正在屋里练习倒立,他今天被顾博请的咖啡喝坏了,晚上十一点都不困,只好半夜爬起来练功。玉波进来也没能让他翻过身来,只好蹲在地上,低下头问他,“希希崽,你还不睡觉吗?”宋恬希舞蹈功底了得,即使倒立半小时,照样能对答如流,“咩苏你怎么也不睡觉?”平常这个点,唔苏早卷着咩苏进他们的爱巢红被翻浪了,今天居然肯放咩苏出来,真是奇迹。玉波刮刮他倒立的鼻梁骨,笑得很暖,“这是你第一次带男朋友回家,咩苏当然得来看看情况。”这一句话可把宋恬希吓得不清,直接翻到在地,顾不得被撞疼的肩膀,苍着脸朝玉波解释,“什么男朋友,没有啊,我怎么可能有男朋友,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同学而已,咩苏你突然这样讲好吓人啊。”也不知是倒立的原因,或是他心虚的原因,脸红得像一块猪肝子,红软的耳垂很让人有掐一把的欲望。玉波俨然更了解儿子,帮他从地面爬起来,心疼得揉他摔疼的后背,“我又没说什么,只不过是你小时候带回来的总是女性朋友,你唔苏有段时间真怕你悄无声息地叫我们抱了孙子。”宋恬希的脸更热道,“怎么可能啊?那些真的都是女朋友,不是谈恋爱的那种啊!”我喜欢男孩子呀!玉波瞧时间也差不多了,替宋恬希点燃蚊香挂在屋内,有点犹豫,但最终脱口而出道,“希希崽,跟男孩子们正常交往很好,小时候我和你唔苏忽略了你的成长发育,让你对于性别模糊化,还好你现在调整过来了,还带着男孩子来家里玩。”宋恬希的神思被玉波一扯,摔疼的部位立刻由肩背转移到了心脏。漫无天日般的阴沉钝痛顷刻袭来。他以为他已经彻底忘记苏宴了。小时候宋恬希长得漂亮,奶香奶白极了,玉波和宋一鸣常给他穿傣族小姑娘的筒裙,头发留得长长的,水灵极了,包括上户口也给他起了一个偏中性化的名字。直到小学,四周懵懂的孩子们都还以为宋恬希是个傣族小美人。宋恬希有一段时间对于性别模糊化的厉害,常常因为分不清自己是男是女而哭闹不止。后来大一点总算好一些,可习以为常的东西是很难戒除的。他跳女孩子的舞蹈,日常与女孩子更为亲近,始终会害怕粗鲁的男生等等。曾经有一段时间,宋恬希还对玉波夫妻俩说,自己是女生就好了。宋恬希的过往并不是全部只有美好,会有男生往他的桌面写变态的经历,也会有男生把他堵在厕所,故意要扯他的裤子,看看究竟是男是女的糟糕回忆。宋恬希的文化课成绩逐渐拉下来,原因在更多的时间他更愿意浸泡在舞蹈教室,他的骨头天生柔软,表情妩媚这些是上天的恩赐,而不该是惩罚与折磨。他只有拼命地跳,拼命地练习,在舞蹈拉伸的肢体张力中,寻找到更多的热情与释放。当身体间不再出现更多的伤痕,才证明着他能很好地掌控身体。宋恬希在堆叠的疼痛中央找到了最佳平衡,再也不会轻易摔倒。宋恬希条件反射去抚摸自己的长发,不知为何,他很久没有去碰触过自己的长头发了。现在成了短发,宋恬希的手指落空了。不过他仍旧保持着微笑,跟玉波说,“放心吧咩苏,我知道自己是男孩子,以后也一直都知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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