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宴说不是被生锈的铁器擦伤,应该不至于打针。却见宋恬希垮起一张脸,凶狠地瞪他,嘴里不停教育说, “你要是再这样没轻没重的乱来, 我可不理你了。”别呀!苏宴趁夜晚医院病人不多,弯腰往対方的肩膀上贴着头,巨.鸟依人道, “恬恬别凶我,我刚才好像失血过度, 这阵子头有点晕。”乖巧,听话, 黏人。宋恬希拿他没办法, 由他抱着,晚上的医院输液室冷冷清清, 彼此紧贴着从対方身上汲取体温。宋恬希打量了一阵输液器内仅剩的液体,突然叹气,“你认识我以后好倒霉呀,快成医院常客了。”不倒霉,有谁讨到媳妇还说自己倒霉?那不活该单身做狗一辈子?解开羽绒服的拉锁,展开成温暖鸟巢的形状,他的身高比宋恬希大很多,连衣服自然也长出一截。半裹住宋恬希的身躯后,苏宴说,“我要保护你的话可不是说说而已的。”年轻人対于未来的设想总是趋于单纯,却又满怀洋溢的真挚与决心。苏宴因历练较多则稍微世故一些,从老苏刚才的反应中,他也大概能猜到父亲隐藏在心底的愤怒会有多么可怕。但是既然已经迈出了第一步,他自然是不会轻易放弃的。现在最多需要考虑的,不是怎么样与老苏抗衡,而是如何将宋恬希保护起来。于是苏宴输完液后,将宋添西从宿舍里约了出来,提前租了间校门外的干净宾馆,然后三个人都坐在里面商榷接下来的事宜。之前苏宴还多少忌惮着宋添西的存在,毕竟対方跟恬恬走得太近,大有取代自己的架势。现在不怕了。苏宴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用手牵住宋恬希,肢体语言的动作是最具有说服力的。宋添西原本考完试就会立刻出国玩的人,这次为了能跟宋恬希坐一趟飞机,专门在宿舍多等他几天的。哪知在他还没来得及下手之前,情敌居然已经将关系确定下来。宋添西一瞬间觉得怒不可遏,为了自己后知后觉的愚蠢,也为了自己一片毫无响应的真心任其凋零。宋添西一脚踢翻宾馆内的简易茶几,嘴里狠厉道,“我大半夜的站在这里,不是来承认自己的失败的!苏宴,你真是个王八蛋!”又用一种颇为失落的神态关注着满脸苍白的宋恬希。责怪吗?怨恨吗?但希希从来没说他是可以的。宋添西狠狠将脚底的木板践踏,仿佛被踩烂的是他那颗不值钱的真心罢了。宋添西用手捋一把湿漉漉的发丝,那些发丝沾了他的愤怒,以至于掀开后露出的眼神也充满凶恶的恨意。嫉妒吗?肯定是嫉妒得要死了!“我也喜欢你呀,希希,我対你的好,难道你感受不到吗?”宋恬希瞧他有点自厌自弃的狂躁,若不是苏宴镇定地坐在一旁,眼神里充斥着警告与压制,恐怕宋添西能扑上来撕碎他。苏宴也适时道一声,“你和我属于公平竞争,所以无论恬恬想跟谁好,我觉得另一个人都该尊重他的决定。”宋添西宛如听见了一个全天下最可笑的笑话,怒极反笑道,“谎话,你和我之间从来都不公平,希希心里一直没腾空你的位置,现在你领先一步得到了他,反过来假模假式的,讲什么尊重祝福,不嫌虚伪吗?”而后。宋添西抬起手背摁了一下鼻侧,掩饰他的难过,毕竟宋少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二十年了,第一次这样喜欢一个人啊,怎么能连句喜欢都从未传递出去呢?于是走到宋恬希的面前,当着苏宴的眼睛,一把摸起心上人的另一只手,执在怀里。人都说心上人是海底月。恐怕他能触碰得到海底明月,也未必能真得到一颗不属于自己的心。“希希,你跟我说苏宴他凭什么?凭他认识你比我早,你就认定他了,是吗?”宋添西不无痛楚道,“可是希希,苏宴是直男,你该知道的,直男是有退路的,如果有一天他不再需要你......”苏宴警告,“永远不会有这一天。”可是宋添西偏偏要一吐为快,即像强风无法撼动山脉的牢固,依旧要毁灭漫山遍野的树木绿植,送它个寸草不生。“我跟你才是同类,希希,我也是GAY,我们可以一辈子幸福地相守在一起,而且我有信心能照顾得好你,希希你稍微感受一下我的存在,我真的无法轻易将你拱手让给旁人。”“明明我対你的喜欢和爱护,一点也不比苏宴差啊!”宋恬希被他越来越难过的话语震撼,他一直以为宋添西只是因为苏宴的存在,而产生了雄性特有的竞争意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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