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于则的父亲失踪了六天。这是什么概念。他的脸色一定非常不好看,这六天间发生了什么不必过多回想,符合广义道德与否姑且不论,但最重要的是,陆于则的所为,全然不像一个……暂时失去了父亲的人。他心里闪过无数猜测。还是说……Yuki接续着前面的话题继续,“你大概知道,星都最大的股东,是一个名叫‘宵歌科技’的法人,”她显然发现了叶形的异样,却未作点明,大概将此归结于重量级消息所带来的震撼上,她耸了耸肩,放缓语速,“而宵歌科技背后,持股比例最高的两位自然人的名字,分别是于子肖,还有陆革。”叶形努力跟上信息的节奏。陆于则的父母。“可以说,于子肖和陆革两个人间接控制着星都这家公司。而于子肖的失联,给想要上市的星都带来了巨大的打击,”Yuki眸子中带着危险的阴影,“叶形,一个人突然消失不见,你能想到几种可能。”信息传递的同时居然还带问答,效果跟上课差不多。“死了?”叶形茫然,想都没想,盯着Yuki半挑起的眉毛,迟疑着更换词语,“过世了?”经纪人哼了一声,“死了没准还更好呢。”她的评价格外偏激,叶形有点被吓到。死亡对大部分人而言是最顶级的未知与恐惧,究竟是什么样的严重现实,让她作此评价。“一个间接控制人不见了,给星都的打击,真的有那么大?”叶形小心翼翼地说,尽量不显得太过幼稚,“不是还有其他股东吗?听说券商已经进场,如果按照指示继续下去的话……”Yuki笑了笑,“券商的事,也是陆于则告诉你的?”又一次暴露。叶形脸颊发热,窘迫地闭嘴。“怎么可能按照指示继续,”她倒没有深究下去,“实际控制人不见了,股东间的信赖早就烟消云散,合都合不起来,推进项目就是痴人说梦。”她的观点偏激,但也确实如此。实体企业经营依靠人的支撑,其运作离不开强有力的秩序维系,一旦背后的资金、人力或政策扶持出现问题,距离崩塌或许也只是时间问题。“星都的主要问题还是人,”冬卉插话,“本身就是靠钱堆出来的公司,吸引的都是帮唯利是图的家伙,现在于子肖找不到,下面的人心思越来越活络,哪还能照原定计划行事。”她平常总是极为谨慎,避免对外部是件发表观点或评论,可她这次竟然鲜明地发表评论,让叶形格外惊讶。“更讨厌的是,有个小股东跑到运择去了,”Yuki道,“也不知道谁给他牵的线搭的桥,他在星都那点股权又怎么处置。”“小股东?”叶形的好奇心站了上风,脸上的潮红估计褪去,得以再次投入对话之中,“小股东跑路有什么讨厌的?”Yuki微微摇头,“讨厌就讨厌在他的身份,”她短暂停顿片刻,“那个股东是港籍,投的钱属于港资。”困惑就像一团烟雾,每当快要散去的时候又逐渐凝聚,若隐若现地挡在前面。叶形无法明白,一名身份特殊的股东离开到底有何深意;和于子肖的消失相叠加,又会带来怎样的后果。他不由自主地再次去想陆于则,这会给他带来什么。“不过,我们说再多也都是虚的,干脆等过两天信息披露吧,到时候谁走谁留都一目了然,”Yuki总结道,继而轻哼了一声,“更何况,想跑的可不止幕后人员。”叶形心中一动,思维敏捷得诡异,“艺人也有跑的?”“当然有,”她神秘兮兮地向他倾斜上半身,“你也认识。”答案呼之欲出,排除掉绝不可能离开星都的个人团体,余下的就是正确选项。“……常人乐?”Yuki露出狡黠的微笑,打了个响指。正确。叶形松弛下来。又是他。这三个字越来越经常地出现在他的工作之中,如同幽灵,或者某种不祥的暗示。世界的定律便是这样,越是同类型的东西越会放在一起被比较,好比被动的竞争,叶形感觉喉咙发干。于是,那个在电视台咖啡厅的下午猛然变得非常真切,夏风中看起来有些难过的陆于则、从酷炫无比的车上下来的尹朋池,还有隔着玻璃窥视他的常人乐和叶形。而再往前倒退一些,常人乐说,良禽择木而栖。“星都或许在走下坡路,他们内部人看得比我们更清楚,”Yuki的声音似乎变得很空,高高地从穹顶坠落,直接砸进叶形的大脑,“常人乐还留着我的号码,大概就上个礼拜晚上,打电话过来,七转八转地说是要回B-plu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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