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闪烁其词,叶形不明白。他盯着第四行,“为什么我也要在说明会上露面。”这是Yuki所点名的内容。她将耳际的碎发捋到耳后,“因为你是陆于则事件的受害者。”叶形愣住了。颠覆性概念下落,几秒后他才反应过来,“可我不是说我是自——”“我知道,自愿的,”Yuki打断他,不耐烦地挥挥手,“又不是不能解释。”叶形维持着张口结舌的表情。Yuki翻了个白眼,居然有种久违之感,“比如你被星都利用了,”她歪头,狡猾地说,“你被威胁了,被塞钱了,随便哪种,”她微微仰头,“总之你说了谎,在星都的威逼利诱之下谎称与陆于则接吻出于自愿,而现在看到星都大厦将倾,终于决定站出来承认自己的过错,”她越说越流畅,流畅到令人生畏,“不好吗?”叶形把整段话在心中确认了三遍,过了许久才干巴巴地反问:“欺骗媒体?”Yuki皱眉,“你不说谁知道,星都倒了,陆于则跑了,谁来反驳你?”“星都的破产申请不是还没被受理吗……?”Yuki一脸不可理喻的样子,“那又怎么样,”她说,“于子肖出了那么大的事,星都能继续运营下去才是奇迹。”虽然有钻牛角尖之嫌,但叶形追问:“万一真的运营下去了呢?”Yuki奇怪地皱眉,“说明会先开了再说,”毫不犹豫的回答,连停顿都无,“白来的讨论度,不要白不要。”叶形噤声。Yuki的逻辑似乎毫无问题。他把那短短的十来行字翻来覆去地看。将时间拨回数月以前,彼时星都一心掀起声浪,意图掩盖于子肖的罪行,而B-plus只想降低注意力;较之今日,B-plus似乎燃起了报复之心,意图从星都的余烬之中借得一团火焰。立场对调,多么戏剧性。Yuki将叶形的沉默当作默认,或者示弱、告败,她向后靠去,笔尖轻轻击打桌面。“你同意了?”她暂且征询了叶形的意见,不过未及回答便接续着说,“同意了就稍等片刻,职能部门的人在开会,一会儿我让他们给你讲讲说明会的内容,还有你的出场时机。”不容置疑的语调,叶形深谙其道,从前的他基本不会反对。他抬起头,“如果我不想去呢。”Yuki仿佛没听懂,“什么?”叶形的勇气消失了一点点,再次让其充盈几乎用尽他的力气。他捏紧手指,让疼痛凸显,接着松开,“如果,我不太想去呢?”Yuki眯起眼睛,危险的信号。“什么意思?”她好像一定要得到确切肯定的答案,“是不想露面,还是不想配合工作?”叶形咬紧牙齿,面临重要分支选项,是否能与公司统一步调就看此刻。他努力地说:“只是……不太想做这件事。”他改变了措辞,但Yuki立刻就明白了。“不想配合?”叶形控制着呼吸,避免起伏过大,未置可否。“觉得这个做法不合理?”叶形想了想,轻轻摇头。Yuki的忍耐似乎到了极限,“那给我个原因。”就算再无法开口也必须得回答,叶形搜肠刮肚地寻找着听上去最卑微的借口,“我觉得,不需要我的参与也可以。”Yuki顿了一下。要是在以前,她也许会说“你很重要”“没有你不行”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叶形并非只能接受夸赞的类型,可是Yuki明明有很多种劝慰的方式,但是现在,面对叶形,她说:“这是公司的命令,”语气冷漠,“没有‘你觉得’这个选项。”她能接受客观存在的困难,比如叶形肚子突然绞痛送至医院发现是盲肠炎必须立刻手术导致无法出席说明会,或者山洪暴发泥石流来袭,直升机统统故障,叶形前往说明会场馆的每条道路都堵塞,否则,她应该很难接受任何“无法配合原因”。至于叶形的主观想法……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无足轻重的吗?他凝视着Yuki的眼睛,突然意识到了。她的怒意从未消散。从那通糟糕的电话开始,到现在,至不知何时为止。“希望你能明白。”Yuki说,以此为总结。叶形嘴唇干裂,说话时有种撕扯的刺痛,“我站在艺人角度可以理解,”他小心翼翼地说,“可是——”他未说完,被Yuki抬起的手制止了。“你错了,叶形,”她截断他过于羸弱的解释,“公司需要的不是你的理解,知道吗?”为了加重语气,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坦白说,哪怕你不理解也不会有影响,”她掌心贴紧桌面,向前倾身,“只要你按照公司说的做就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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