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许昼:本人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第25章 全是弯的文怀君时不时就这么撩许昼一下, 话说得很出格,当然文怀君并不需要许昼的回答,像伸出信子试探环境的蛇。许昼羞恼地瞪他, 扯开话题:“什么时候回学校?我还要赶工。”文怀君看看手表, 无奈道:“现在吧。”这个情人节过得一言难尽,不仅没有浪漫晚餐, 也没有夜空晚聊, 美好的计划都被一个何天浩打乱。此时气氛早就过了,文怀君只好祈祷下次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他们走到车边,文怀君拉开驾驶室的门, 许昼突然喊他:“你昨天没怎么睡吧?我来开。”文怀君半边身子都坐进去了,这会儿又站了出来。他隔着车顶问许昼:“你拿了西国驾照?”许昼掏出来一张卡片, “前两天过的。”许昼在国内的时候就会开车,文怀君倒是不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他主要是怕许昼累着。但许昼已经走了过来, 指着副驾驶扬下巴:“去,坐着, 补觉。”文怀君听话地去了, 很受用。许昼不会搞那些浪漫的手段,他的关心总是很自然,很实用的,比如惦记着文怀君不能喝咖啡, 比如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一夜没睡。文怀君确实感到困倦,但他睡不着。他坐在副驾驶, 扣着安全带, 许昼在身边开车, 眼前是绵延的西国公路, 高低起伏的灌木丛林从车窗飞驰而过。文怀君按开了天窗,降下四面车窗,春季柔软的暖风兜头吹拂满脸。车里在放Best Day of My Life,文怀君随着音乐节奏吹起口哨。许昼轻笑,他看了一眼文怀君,三十多岁的人了,却还像个多动症小男孩。和今天早上凶神恶煞的那个暴君完全不一样,简直像人格分裂。许昼问:“睡不着?”文怀君说:“舍不得。”太阳斜挂在空中,车后扬起烟尘,他们像在进行一场公路逃亡。“春假快到了。”文怀君突然说,“你想开车出去玩吗?”“你们实验不忙吗?”“是哦。”文怀君若有所思,“我赶赶工。”“那我只好也赶赶工。”许昼笑着。春天太美好,没人能拒绝。心情好,许昼也一路飞速飙车。不得不说,在肢体操作这方面许昼有着天赋异禀的天赋。画画,弹琴,开车,他都学得非常轻松。快到学校了,眼前的红绿灯突然转红。许昼眼疾手快踩下刹车,口袋里却突然飞出来两个小东西,啪地一下摔在地上。文怀君弯下腰帮他捡起来,脸色变了变。是那两只一模一样的平安符。许昼下意识想拿过来,喉咙却很干涩:“我……”“这是我是在洗你外套的时候找到的,我不是故意翻你的东西的。”何天浩的出现让许昼都忘了平安符这茬,现在猝不及防被撞到,反而让他觉得自己理亏,言语都变得混乱。大概是因为现在风好阳光也好,黑夜里那些敏感的揣测都不再作数,许昼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他不应该做这种疑心病般的质疑。文怀君低头看着手心里的属于许昼的那只平安符,轻声说:“好新。”“你的这只,也才一年吧。”灯绿了,许昼呼了一口气,比旁边的车慢了许多才启动。“是啊。去年春节的时候,小淑给我们求的。”“庙会里面那个糯米糖葫芦挺好吃的。”文怀君突然笑着说,“后来我再也没吃过那么好吃的糖葫芦。”“我记得。”许昼也想起来,那些记忆还鲜活着,“陈静淑买的水果糖葫芦,结果跑过来跟我们抢糯米的。”“那天人好多,人挤着人,庙会里全是大红灯笼,幸好我长得高,不然你们俩都得走散。”“其实我走散了一次。”许昼吐吐舌头,“我当时站在旁边等糖炒栗子,一转头你们俩就不见了,我就保持冷静,秉持着刻舟求剑的道理,站在原地,果然你找回来了。”“你还有脸说。”文怀君气道。“还有街边那家很有名的烤鸭,陈静淑居然不爱吃皮,那可是精华啊。”“所以都被我们俩分了。”那些温柔的记忆让许昼情不自禁地弯起唇角:“小淑先把皮撕下来,烤鸭被迫全-裸,我们说这样吃不雅观,给鸭鸭留点面子吧!”文怀君低笑,差点笑出眼泪。他盯着那两只平安符半晌,逐渐敛了语气:“我突然在想,你的回忆,和我的回忆,是不是两份不同的呢。”“你的还很新,栩栩如生的,分辨率很高,但我的已经很旧了,像那种,从我爸妈抽屉里翻出来的毛边黑白照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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