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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裴宴时张口便提了个,“跟我谈恋爱也行。”
“……”
好说个屁。
俩人最终什么也没聊出来。
裴宴时站着浑身酸累,说话声本来就哑,一顿“自我维权”后,嗓子要冒烟了。
过两天他还要和建委的人谈事,嗓子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报废。
他暂且放弃当下争论。
然而,爬了半个下午的山,做了一晚上的bottom ,替人挨了一口蛇咬,被这三者叠加虐过的裴宴时,暂时没那个体力下山。
钻进睡袋睡了个回笼觉,下午两点多醒来,吃了点秦炽做的热食,总算恢复点精神。
看着秦炽把东西收拾好,这才开始往山下走。
但裴宴时体力恢复有限,下山三分之二的路程都是在秦炽背上度过的。
他这会儿还没那个气力继续跟秦炽“讨名分”,而秦炽,大约是因为睡了一个不久前刚替自己挡住蛇的攻击的人,心中滋味复杂,一路上也几乎无言。
落日时分,两人从山上下来,进到车里。
裴宴时把副驾驶座椅调平,躺好后,对秦炽说:“回春棠园。”
秦炽偏头,看了他一眼。
不知什么时候,裴宴时从后座上拽来了背包,以此为枕垫着头。额前有碎发跌落,遮住他尚有些泛红的眉眼。
秦炽不由得想起昨晚裴宴时蹙着眉喘着气将脑袋抵在背包里的画面。
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似的,秦炽略显仓皇地收回视线。
他看了眼车窗外,绯色霞光满天。
他沉着地呼出一口气,然后发动了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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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真滴很想让自己肥起来……
第60章 文身
回到春棠园后,裴宴时泡了个澡,然后睡了长长的一觉补充精力。
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下午。
他让老刘过来接他,然后去医院检查了一下被蛇咬的伤口。
抽了管血,再次确认了蛇没毒。医生说伤口处理得很好,只给开了支消炎软膏,让回去抹。
从医院出来,裴宴时没去公司,也没直接回春棠园。
他报了个地址,让老刘开过去。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一家本地的刺青名店前。
裴宴时让老刘打车回,完事儿后他自己开车走。
这家刺青店开在一条热闹的艺术街上,这里汇聚了画廊、摄影室、雕塑坊等众多文艺工作室。
这条年轻的艺术街是方行六年前联合本地的一家建筑商一同开发的,一定程度上,裴宴时算是这里的“老板”。
这条街新潮有活力,又有着独立于热闹市井之外的慢节奏和轻生活,裴宴时累了的时候,偶尔会过来逛逛。
所以他和这里不少店主都认识。
这家刺青店的老板许浥就是其中一个。
许浥也是个gay,他和裴宴时一个德行,两年前裴宴时闲逛进他的店,俩gay相见,腐眼看人基,一眼识破对方性向,并一致认为对方是个0。
在“自证是1”的这个过程中,两个人浅浅地熟了起来。
许浥左耳后文了个人名,说是自己读书时候的白月光,白月光是个清冷捂不热的石头做的人,和自己短暂地在一起过,高考后大学异地没多久一个电话就给自己甩了,然后无缘无故“消失于人海”,直到现在再没见过。
裴宴时敬他是个有故事的人,还说等他的后续。
很久没见了,裴宴时推门踏进许浥的店。
许浥的徒弟正在一楼忙活,听见推门声,抬头看过来,见是裴宴时:“裴少来了,找我师傅吗?”
裴宴时嗓子还没怎么恢复,他淡淡地“嗯”了声。
那小徒弟说:“我师傅在二楼呢,忙一个整背的大活儿,应该快完了,您要不坐着等会儿,我去给您倒杯水。”
裴宴时点了下头,在休息区的沙发上坐下。
小徒弟倒了杯温水过来,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裴宴时端着,慢慢喝了起来。
半小时后,许浥下了楼,他一边摘着手套,一边跟与他一同下楼的顾客说着话,应该在叮嘱文身后的一些注意事项,说得差不多了,余光瞥到什么,然后径直朝着休息区的方向看了过去:“裴老板?”
他把刚才那顾客交给小徒弟善后去了,洗了手,往裴宴时这边走,笑着说:“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店里人多,文身师们人手一个顾客,助理、学徒们来回奔走,很是忙碌。
裴宴时说:“你这儿生意倒是比以前又好了不少。”
“还行吧。”许浥挑着眉问,“你嗓子怎么了?”
他说话一向直,很是轻挑地接了一句:“像是给人日了一晚上。”
裴宴时过来,就是想在身上留文身的,衣服一敞,这具身体不久前遭受过什么,对方肯定一眼明了,他倒也没什么要否定的,虽然不再是“纯1”这件事,确实令他脸面大跌。
“被日得爽不就行了。”裴宴时企图让自己的颜面跌得漂亮一点。
“靠……”许浥惊了,“你还真是……对方得是个什么人哪,才能把你给收了。”
“什么人你管不着。”裴宴时说,“你今天还有活儿么?我打算文点东西。”
“我要说有呢?”
“那我加个塞。”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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