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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都是孩子生命中最重要的考核官,没有一道难关,是父母不提前帮孩子未雨绸缪的。
但他忘了,父母也是残忍的行刑者。
所以,他将苏宴捆起来关在地下室,也绝対没有心慈手软。
苏炳昌连夜从华国请来的最好医生,什么心理医生,麻醉医生的,只要能把苏宴给掰正了,哪怕用电击的方式来收拾自己的亲儿子也在所不惜。
苏炳昌伪善地说,“其实玉波老师你一瞬间难以接受,也是情理之中,生养了几十年的儿子,居然喜欢的是男人,我们这些做父母的,肯定是要成百上千倍的难过。”
“不过我现在也想开了,既然苏宴喜欢,那我也不好强行拆散他们。但是我的生意做得很大,终究不能让身边的熟人笑话了。”
“所以,我的意思是,玉波老师与丈夫,带上你们的儿子集体移民。”
“据说很多国家同性恋婚姻都是合法的,国家可以由你们来选,先到那边去试应环境。”
“我儿子苏宴现在身份特殊,暂且不能移民,但是他的退役年龄不会太晚,我还有这样大的一份家业需要他挑起重担。”
“宋恬希稍微等苏宴几年,到时候等一切水到渠成了,我会亲自帮你们布置一场盛大的婚礼。”
玉波蓦得打断他的计划,“听苏总的意思,你已经同意两个孩子的事情了?”
苏炳昌借助一些小动作来掩饰即将崩溃的表情,不停用手指敲击桌面,“当然,我的儿子苏宴已经要拿生命安危来威胁我了,我爱子心切,自然不像他真的变成残废。”
玉波现在终于弄清楚,之前种种不和谐的感受,全部都来自于男孩子们之间的隐秘不宣的爱情游戏。
而她也没有被苏总裁看似设身处地,实际咄咄逼人的话语而内疚,直接问道,“别的不论,你说让我们一家移民,那我儿子的学业,事业,包括他关于舞蹈的理想,苏总裁是否从未替他打算过。”
玉波嗤之以鼻,“苏总裁的提议看似很有诱惑力,既认同两个孩子的感情,又为我们一家的未来安排了锦衣玉食,乘龙快婿。”
“我想,苏总你现在嘴上如是说,心底一定在期待我会因为你这些具有羞辱性的提议,直接与你撕破脸皮吧?!”
真是一箭多雕。
苏炳昌没料想她考虑的挺多挺深,还在口是心非道,“玉波老师怎么能这样怀疑我的初心,宋恬希的事情我肯定是替他考虑过的,所以说移民的国家由你们来选择,肯定是有优秀艺术大学为最先考量的。”
玉波已经不再想与他揪扯不清,起身而立道,“其实,我到现在脑子里还一片模糊,我也像您一样,不能理解希希崽为什么会去喜欢您的儿子。”
“但是苏宴我是见过的,很优秀的一个孩子,而我的儿子也不差,两个优秀的年轻人彼此相互吸引,产生了爱情,我想,即使我暂时不能接受,但是不代表我可以随便践踏他们之间的真诚情感。”
“你说你爱自己的儿子,愿意为他妥协。”玉波打量着対方逐渐消失微笑而变得僵硬的脸孔。
“你还不够尊重他,也没认真地尊重我的儿子。”
玉波拉着宋恬希要往外走,她低头看一眼宋恬希被茶水烫红的手背,深吸一口气。
“我只问你一句话,你确定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宋恬希曾经有过的怀疑,此刻也是身为母亲的怀疑。
苏宴能一辈子都爱他?爱一个男人?
宋恬希还没来得及点头。
会客室门外的保镖们站成一排人墙,绝対无懈可击。
苏炳昌也起身道,“今天,你们是回不去傣寨了。”
他已经打定主意,必须要将这一家人送出国去,杜绝后患。
双方対峙已见不欢,门口传来了宋一鸣的声音打破僵局。
“我看谁敢动我老婆和儿子!”
被两个保镖一路跟随的宋一鸣风尘仆仆,他在画室被请出来的时候,保镖只给他换衣服的时间。
宋一鸣里面穿着衬衫短裤,外面厚实地套一层羽绒服,看起来不伦不类的,幸亏颜值颇高,不然真压不住这诡异的穿扮。
宋一鸣不知道屋里的谈话内容,可他从人墙似的保镖围堵中依稀能猜出有什么麻烦,快步挡在玉波与宋恬希之前,与苏炳昌遥遥相视。
苏炳昌也读过关于宋一鸣的个人资料,特别诡异的是,这个人前半生的资料几乎找不见,只有他与玉波结婚,定居在傣寨的部分,也就是原始村落里不需要太多身份材料,否者宋一鸣若是生活在大城市,早就被户籍警察找麻烦了。
苏炳昌看他其貌不扬,心道应该也是个好対付的,招手说,“还愣着做什么,接下来该请宋先生与夫人一起暂住在酒店,过两天全家开开心心地移民才対。”专横霸道的做派与之前的绅士简直天然之别。
宋一鸣道,“且慢,谁说我们要移民的?”
苏炳昌将之前与玉波讲得话又重新简述一遍。
対于宋恬希来讲,完全等于两次彻头彻尾的心灵伤害。
这次,门口的保镖们也听见了他是一个喜欢男人的东西。
宋一鸣的眉宇紧皱,听的过程中毫无一丝松开,直到苏炳昌落下最后一个字音。
宋一鸣搂着妻子道,“原来是这样一件小事,我来之前还以为是我家的希希崽出了什么大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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