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乎劲儿立刻过去,兴趣缺缺起来,从此,再也没碰过那个所谓的三清铃了,胡皇后不知道她的“傻大胆”一点也没消退,纯粹是嫌弃东西假冒呢,不过结果是好的,且就不多论了。
再大一些了以后,薛雯也懂事了,自然就更看不上这些小玩意儿了,书多一些——其中,便有这本《玄玄诗集》。
她开口要来,自然是人人都听见了的,薛昌韫好奇道:“这又不是什么稀罕,怎么挑了半天挑这个?皇妹,你没看过吗?”
他自然也知道分寸了,当着两个外臣,没把“蓁娘”这个名字叫出来,薛雯闻言笑答道:“回皇兄,并非是没看过,只是以前看的那本里,有些不通的诗句,我疑心是盗印的,沈元麒还说不是如今对照对照便知道了。”
张子初又一次抬起了头,朝过看了看,马祖昌忽然在一旁适时开口,接话道:“哈哈哈,公主,这可算是碰上了!正可以问我这个师侄的——这一本么,天底下再没有比他更知道正本的了。”
······
说起来,薛雯对马祖昌这个人的观感,颇有些复杂。
一方面,打最一开始上说的话,薛雯、马祖昌,还有薛昌辉,三方本是最初的合作关系,尽管后来证实了螳螂与蝉,薛昌韫是那只黄雀,一家子兄妹,谁也比谁不傻,但买卖不成仁义在,何况还成了一桩买卖呢?就只凭当初周旋之下成功让薛昌辉提前去了云南,薛雯对马祖昌的印象就理应还不错才是。
可另一方面,先帝的死因···到后来次次反复分明严重,太医们束手无策,却好得蹊跷的病,那一粒粒暗红色的丹药······
要知道,太医们虽然惯开温吞药方,可也是对症下药,他们这些所谓的贵人们,身体娇贵,吃不住太大的药性,先帝的病是明明白白的,可竟然好得那么快,好了以后与常人无异,分明是用了虎狼之药,只求短期效果,竭泽而渔,不顾以后的治法——又一度让薛雯对他怀有敌意和恶感。
甚至,想得更深了一些,对薛昌韫也多了几分审视。
此次回京后,薛雯一直在暗中探查,几日前终于有了眉目,丹药没有问题,并不是预想中更糟糕的情况,那丹药甚至并不是薛雯以为的药性猛烈不顾温养之法,它只有一个不同寻常的作用——能够暂时麻痹病痛,但致人易怒。
至此,环环相扣终于齐全。
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平帝虽然从来是多疑狡诈的,后期的行事却仍然让了解他的薛雯感到心惊,乃是药性发作,心中躁郁的缘故——此一计,针对的是西南的薛昌辉,为的是斩断他归京的最后的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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