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就将夏云弄得满面通红,跺了跺脚躲出外头去了。
芳菲伺候着孟潆喝了药,才有几分担心道:“老太太突然这般对姑娘示好,也不知有什么缘故?”
孟潆捻了个蜜饯含在嘴里,想了想,偏头道:“能因着什么,左右还不是因着我这个身份吗?”
“之前想快刀斩乱麻恨不得我立马就死了,如今怕是冷静下来细细想明白了,我这会儿死不得,哪怕要死也要皇上派人赐死。”
芳菲听着这话呸呸呸几声:“姑娘快别说这些个晦气的话,什么死不死的,姑娘才不会死呢。姑娘不过定了个亲,人还未嫁过去,哪里就成了东宫的人了。”
“再说,如今东宫女眷虽关在那宗人府,可一个个都活着呢。”
“兴许,皇上见着太子病逝,心里头也有几分不忍呢。”
听着芳菲这话,孟潆点了点头:“但愿吧。”圣心难测,谁能说得准呢。
提起这事儿来气氛顿时又变得凝重起来。
慧芯此时出声道:“姑娘累了一日早些歇息吧,养足了精神才能应对日后的事情。”
慧芯叫人打了温水进来,伺候着孟潆洗漱之后才扶着她回了内室。
孟潆静静的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看着帷帐上绣着的凤穿牡丹,心里则是不停寻思着如何解开这困局。她原以为心事太多怕是一晚上都睡不着,谁知只过了一会儿便觉眼皮发沉,竟在不知不觉中沉沉睡了过去。
此时宁国公府东南角的祠堂里,五姑娘孟湘跪在湿冷坚硬的青砖上,因着膝盖疼痛,她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淌了下来。自打出身她便被邹氏捧在手心生怕磕着碰着真是一点儿油皮都没破过,又哪里受过这样的罪,心里又是委屈又是怨恨,既怨老太太不慈不疼她这个孙女儿了,又恨孟潆心思深沉,若不是她存心算计,她又何至于被罚跪在这祠堂。
等出去后,还不知被府里几个姐妹如何嘲笑。她只一想想,心里头就恨得很。
那孟潆素日里不是最是好脾气,处处都让着她,怎么病了一场竟这般有手段了,莫不是往日里泥人的性子都是装出来,做给自家娘亲和父亲看的。
那她,也太有心机了些。
此时,邹氏身边的方嬷嬷买通了看守的婆子进来,瞧见自家姑娘这般惨状,忙扶着她起来,道:“姑娘遭了大罪了,若是太太瞧见了,定要哭死过去了。”
方嬷嬷挽起孟湘的裤腿给她上了伤药,又宽慰道:“放心吧,姑娘坐在这蒲团上歇会儿,外头的人老奴都安排妥了,不会声张的。”
孟湘听了这话松了一口气,心里却是气急,对着方嬷嬷道:“老太太这是怎么了,今日打了母亲还罚我跪在这祠堂,往日里她不是最不喜欢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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