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慧芯的反应不同, 孟潆却是微微有些怔愣, 她记起了面前这小沙弥便是昨日跟在定王谢琰身边的那个,眼中带了几分恼意, 这会儿她若不是个傻的就能猜得出来她那荷包是被那定王殿下给捡去了。
那人哪里是想着还她荷包,根本是存了心思故意戏弄她呢。
她料想她如今给或不给谢礼都必然轻易拿不到那如意荷包, 更别提里头装着的那块儿黄翡玉佩了。
孟潆沉下心思想了想, 寻思着那黄翡玉佩贵重, 她对外只说是特意好好收起来就是了,旁人也不会非要她戴出来。所以,便是拿不到也不会比招惹上定王萧琰更麻烦。
想清楚这些,孟潆终是对着面前的小沙弥出声道:“既不是真心归还, 那荷包便叫你家主子留着吧,莫要再戏弄于我了。”
说着,转身便拉着慧芯离开, 一点儿都不想再考虑一下的样子。
小沙弥看了她的背影良久,有些纠结的抓了抓头,才喃喃自语:“王爷这回可是想差了, 人家姑娘不上当呢。”
说着,便转身从原路折返回去,进了一处月洞门,里边别有洞天,竟是隐匿于寺庙中的一处别院,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雕梁画栋、优雅不俗。
谢琰正坐在岸边垂钓,听着小沙弥的回话,微微挑了挑眉,有些诧异道:“哦,鱼儿竟不咬钩,莫不是被本王吓着了?”
他身后的大树上坐着一个锦衣男子,约莫二十余岁,听着他这话,诧异一下,随口问道:“表哥又干什么混账事了,别回头姑父又召我进宫问话,我一句答不上来又要挨骂。”
说话的人是宣宁侯府的大少爷裴叙,这宣宁侯府乃是元后母家,谢琰的外家,自打元后逝去老侯爷伤心之下云游修道去了,只留了舅舅舅母和表弟裴叙在京中,在朝中并不说得上话。倒是许是念着和元后的旧情,皇上对元后唯一的侄子裴叙颇有几分不同,这些年任由他跟着谢琰四处闯祸却从未真正怪罪下来,还三五不时传召进宫,竟比对谢琰这个儿子还要慈爱上几分。
谢琰听着这话,随手就捡起地上的一颗石子朝后扔去,裴叙侧身闪躲,不得不从树上一跃而下,拍了拍未曾沾土的衣裳,道:“君子动口不动手,还要不要当人了?”
谢琰转头冷冷看过去,裴叙不情不愿闭上了嘴,却是忍不住好奇追问道:“可是瞧上了哪家来上香的姑娘?”
见着谢琰不接话,他装作脸色一变,吃惊道:“不是小姑娘,难道是哪家的少爷不成?表哥莫不是真如传言所说有什么有那龙阳之……”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身边的小沙弥扯着袖子阻止道:“公子快别和王爷斗嘴了,不是哪家公子,是宁国公府的四姑娘。”
“王爷捡了人家姑娘的荷包非要讨要谢礼才肯还,人家姑娘大抵是觉着王爷不安好心便不肯给谢礼,说是连荷包都不要了就离开了。”
裴叙听着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笑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出声道:“宁国公府的四姑娘。”他突然看着面前依旧在垂钓的谢琰道:“你去招惹那孟四姑娘,是不是憋着什么坏招?”
“这可不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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