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生气虞玓冷落了他?
虞玓灵光一闪,倒是想出了半个准确答案。
冥思苦想无果的虞玓捧着白霜从厨房弄来的饭食端了进去,好生哄了半天才算是把执拗的大猫给哄过来了。只是还没到两刻钟,猫懒洋洋地在虞玓的怀里蹭了蹭,爬下去的时候,身影就渐渐从虞玓的怀里消失了。
虞玓原本撸猫的动作微顿,在猫消失的那瞬间手也落在了膝盖上。
他漫不经心地翻过一页,燃着的蜡烛发出轻微的“啪嗒”声,蜡油顺着光滑的外表滚落,像极了奔袭不归的泪滴。
…
太子兴意阑珊地松开手,站起身来,宽敞的中衣晃荡着,在行走间没有掩好的衣襟露出捆绑的纱布。
猫性倒是恣意,行事放肆随性,从不受拘束,放纵到屡屡露出獠牙的地步。
哼。
虞玓倒是放任自流。
他抬手按了按伤处,隐而不发的沉郁消散了些,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腹部的纱布,其实在包裹下的患处只有一点点刺伤,不过能造成的效果确实显著的。
在多次尝试后,他似乎隐约掌握了如何在猫和人变幻的方式。
“甚么时辰了?”
李承乾信手取了外衫搭在肩上,漫步走到墙边,抬手取了斜挂着的佩剑。他抽出这把平日悬挂在墙上的长剑,虽是摆设用具,可是能出现在东宫丽正殿内,又如何是普通的物品?
“酉时中。”
沙哑的嗓音传来,与这漆黑的殿内相比,倒也很是相符。
丽正殿的烛光自然亮起,穿行的宫人轻手轻脚地做着该做的事情,新上任的內侍总管跪伏在李承乾的脚下,“太子殿下,查出来了,不过其妻儿并不知道他的身份情况,只认为他是需要频繁外出做生意的富商。”
“倒也是有趣,在孤的眼皮子底下藏了三年。”太子正在用帕子擦拭着一把霜寒长剑,亮白的剑锋让底下的內侍总管说话速度越来越快。
“此事应当是绝密,不过他的行踪暴露后就被顺藤摸瓜追到了。以其妻儿为要挟,让其就范泄露您的隐秘,故而……”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正瑟缩着身躯,竭力不要摇晃。
长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然搭在他的肩膀上,剑锋柔柔地抵着脖颈,寒光刺痛着他的皮肤。
太子温柔地说道:“所以你是想告诉孤,这是一个悲惨的恩爱故事所导致的结局?”那薄凉犀利的寒意贴着內侍总管的肉皮,稍微颤抖的剐蹭都刷地带下一丝血迹与刺痛,他的呼吸急促,就连眉头都凝聚着冷汗,“太子殿下,就目前的证据来说,确实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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