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令武讪讪地让人离开,背着手在虞玓的面前踱步,看他那模样虽然有些不耐,可冷静镇定得比秦怀道的情况要好上许多。
只不过……柴令武翻了个白眼,若是虞玓当真这么轻描淡写,这通身的冷意怎还不要钱般地挥洒?
今日此事端得是闹剧。
若不是有虞玓出言,甭管是柴令武或是程处弼,纵然是被下药的秦怀道本身,或许都不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毕竟这可谓是上流的珍品,自魏晋南北朝至今一贯得用的销魂散,便是有些奇特的效用与反应,那也不该是药散本身的问题。
柴令武嘀咕了几句,到底怂着不敢说话。
程处弼自然是相信虞玓的,不,应当说按照他的性格,现在估计还把虞玓当做是初生的稚鸟,和虞家那虞陟有得一拼。自家兄弟说的话当然是“好好好是是是”的答应了,而柴令武……不可否认,虞玓这般义正言辞说话的时候,通常都有点问题。
秦怀道已经清醒了大半,被按着催吐了半天后,再加上大夫的诊脉开药,他气若游丝地说道:“你们给我等着……”
程处弼抱臂斜看了他一眼,“这事和虞玓没关系。”
“呸,那与你俩就有关了。”秦怀道愤愤不平地一锤定音。
他现在的喉咙都肿痛得难受,说话的时候都好像含着沙子那样粗粝,还带着点血味。
程处弼看他那活蹦乱跳的模样,把大夫给虞玓拉来了,“他的药方暂且等着,你给他看看如何了。”这小子都能说话了,想必已经恢复了,还不如让大夫赶紧看看虞玓的情况。
秦怀道:??
脸呢?
老大夫老神在在地请虞玓坐下,镇定自若地在好几双眼睛的注视下诊脉,好半晌后说道:“郎君吃下去的药散其实轻微许多,只是身体对此反应较大。今夜吃些药再熬一夜,接下来几日吃些散火的药调理下就可行了,只是郎君的身体孱弱,底子有些薄,长此以往怕是有些不妥。若是有心,日后可得小心调理。”
虞玓倒是没想到这老大夫一上手就近乎把他身体的老底都扒干净了,闻言略略点头,淡声说道:“那就劳烦大夫抓些药。”
柴令武靠在屏风旁看着这大夫看完秦怀道看虞玓,不由得喃喃自语,“我还是头一回在平康坊看大夫。”
来这平康坊谁不是为了寻.欢作乐……得,或许虞玓不是。
柴令武瞥了眼冷面的虞玓,啧啧称奇。
程处弼踹了他一脚,今夜闹腾到现在,其实已经快到宵禁了。他倒是无所谓,不过柴令武秦怀道和虞玓这几日明早起来还是各自有事,他正进屋去慰问下秦怀道的情况,这话里话外还没说上两句话,就猛地听到了外间柴令武惊慌失措的叫声,紧接着是屏风桌椅掀倒的激烈动静。
程处弼那在战场上的弦猛地绷紧,虎步蹿跃穿出内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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