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让虞玓显得有点空落落了,他大度地想道,那报备可不能掩去了虞玓的功绩。
“若我猜得不错,通报此事应当是县尉所为。”郑寿铉笑着说道,“他虽然年轻,可算是一个做事利索的小郎君。”
何先生饶有趣味地挑眉,“这位县尉姓氏名谁?”
郑寿铉道,“虞玓。”
何先生神情微怔,笑着点头,“好名字。”背在身后的手指忍不住搓了搓。
…
此时正在县衙内的虞玓忍住鼻子的痒痒,对徐庆说道:“那人怎么样了?”
徐庆道:“最初几日不肯说话,程二丁去逼问的时候也不肯开口。不过近来程二丁动了点手段,好像撬开了一点。”
虞玓点头,道:“刚好今日算是无事,先去看看。”
他亲自去了马厩。
这些时日一直来回奔波,再加上不停歇的雨势,红菩提在马厩待得异常不耐,同栏的马匹都被红菩提吓得连窜带跳,不得不牵开另住。只有那头温顺的小毛驴不知是被威逼还是真的熟悉了,颤巍巍地与红鬃马一栏,拉稀了好几日后就当真习惯了。
虞玓去牵马的时候,红菩提委屈地叼着了他的袖口。
他伸手拍了拍她的鬓毛,低叹道:“好姑娘,等我歇下来了,就带你出去跑两趟。”虞玓顿了顿,似乎是觉得这“等”字不大好,“明日就去。”
红菩提总算高兴了。
其实今日他倒不必带马出行,毕竟距离算不得远,可虞玓想起红菩提被关许久,还是牵了她出来溜达。
等虞玓出门去,县衙中不多时也有人跟了上去。
而在他之后,复有人追。
可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七绕八弯,虞玓在石头巷一处地方停下。
那正是徐柳原本住着的地方。
程二丁已经在这里住了小几日,连带着那被他们抓回来的徐柳。
虞玓牵了红鬃马不紧不慢地敲了门三下,不多时程二丁出来应门,让郎君进去。待他把门合上后,他冲着郎君说道:“郎君,那人已经说了些说辞,您是打算听一听还是自己审?”
虞玓松开缰绳,任由红鬃马自己去溜达,“你都问出来些许了,为何还要再做重复之举?”
程二丁抱拳说道:“那人暂时只说了些枝叶旁事,倒是承认了他确实是被人派来观察南安江的水情。”
虞玓沉思,“我记得他是在十月下旬到的南安县,十月的时候……县内不过刚连日下了四五天的雨,他未免来得有点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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