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贺微眯着眼,眼神一扫,就有好几个接替了耗子和老沈的东西钻了下去,“这院里囤的东西足够吃了,除了原本戒备的那几个,剩下的都带东西下去,四五日太长了,一日内一定要挖通!”
他心中有些不祥的预感,再加上老神仙所说的内情,此地不能久留!
…
南安。
白霜抱着女儿在哄,就在隔壁屋子,程二丁正在利索地收拾着包裹。很快他背着行囊出来,抱了抱白霜与女儿后就趁着暮色出门。近日来程二丁外出的次数越来越多,他并不瞒着白霜,去做的事情也多数是隐秘危险,故而每每都是白霜亲眼送走的。
她戳了戳女儿胖胖软软的小脸蛋,轻声说道:“虽然是借着这些糟烂事,但是能让郎君开始主动去争取些什么,倒也是好事一桩。”
听雨。
还在下。
撑着伞走在雨幕中,虞玓边走边同一些还在收拾东西的街坊邻居打招呼,又或者说是他们同虞玓打招呼。他们早就熟悉了虞玓这官人的脾性,见了对方的淡淡也不以为意,更有还掏了自己的东西想要赠给他来,惊得虞玓面无表情地快走了几步。
等到了县尉,他先是合了伞,再拧干了袖口和下摆的湿润,就有门子同他说话,说是有他的来信,已经请人送到了内衙去了。
虞玓道了谢,带着伞回了内衙后院,徐庆先是给他烫了水洗脸,然后说道:“家中给您送来了信,还带了些礼物,都暂且堆在库房了。”
虞玓颔首,换了衣裳后才取了信来读。
这家书照旧是由虞世南和虞陟共同组成,叔祖的书信总是脉脉温情,带着温和从容的担忧关切,言谈间带着岁月扑面而来的沧桑稳重。而虞陟大有不同,那可当真是噼里啪啦一泻千里,京中大小的事迹多少都被他写在心中,仿佛虞玓没有参与都能知道那富丽堂皇的古城中究竟发生了多少鲜衣怒马的纵.□□迹。末了再最后又大篇幅地训斥虞玓那短小的回信,简直是煞费苦心云云。
确实。
依着虞陟那大费口舌的方式,这厚厚的一叠书信大多都是他龙飞凤舞的字迹,写到最后那鲜活的生意都仿佛飞扑出了窗外,让虞玓不由得眉眼微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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