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刘世昌是奇异的,被天命落笼罩的人。那么赤乌又是什么呢?”
李承乾似笑非笑,这两句话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极为危险。
虞玓眨了眨眼,不言。
片刻后,他道,“可否坐着说话?”
手抵在李承乾的胸膛上轻轻推了推,“我累了。
这听起来是一句循规蹈矩的请求,如果不是他反客为主拉住了李承乾的手。李承乾竟也是随他去,被带到坐具上一同坐下。
虞玓在南安的住所称得上简陋,在兼任了县官一职后他并没有顺势搬过去,而是依旧在这方小院子住着。这屋看起来甚至窄小,放得下这张坐具与书桌,就已经算是满满当当。
虞玓松开手去斟茶,垂下的眉眼落满了暗淡的烛光,他看着一时倒是有些可惜。
该是再亮些才更为合适。
“您不是已经猜到了阿娘的奇异,我阿耶也是因此才得以活下来。出现一个本不该出现的命数,怕就是其中的问题罢。”他坦然淡定的模样好似当真不在意了。
李承乾握住他推过来的茶杯,眼下这茶水已经凉透,吃起来还有些苦涩,回甘倒是没有,还留有点不知味的难捱。
“你是从什么时候意识到的?”
李承乾俊美的面容有一半掩盖在阴影里,虞玓抬头若有所思地看着,许久后浅浅笑起来,微弯的眉眼也就这般柔和下来,透着些许难得的亲昵,“是您告诉我的呀。”就算是书中笔下的人物,也是能掌握自己的命数的。
这也正是虞玓在察觉到刘世昌异样后,能把这些奇奇怪怪的念头联系在一处的原因。
“信念是会被击破的。”虞玓轻且慢地说道,“先是知道不只是他一个独特的存在,那必然成功的念头就会消散一分。等他开始认为必须除掉我才能成功之后,就是再一次的跌落下滑。一鼓作气再而衰的道理不尽相同,却并非完全不同。”
世上有天道吗?
虞玓在知道一切后曾想着。
后来他不想了。
不论有与无,正如太子殿下所说的那般,能主宰自己的人只有自己。
他今夜神神叨叨说的这般多话,也不畏惧太子会因为他胡言乱语而砍杀他,更像是在急切地灌输着什么,尽管在说话的时候虞玓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可如今的李承乾却总是能察觉到他那些微妙的不与人言道的变化。
屋舍内仿佛就这么安静下来。
良久,李承乾叹息,缓缓说道:“赤乌怎么不说,你做了这么一番功夫,废了这么大的劲头,把刘世昌的视线重新凝聚在你身上,只是为了掩盖一件事情。”
“你怎么不说,你是为了谁在如此布局?”
李承乾冷声低斥,一语道破!
把刘世昌重新吸引到南安,让刘世昌认定虞玓不得不除,做一些暧昧不明的手脚,暗地缓慢布局……虞玓这一桩桩一件件所为究竟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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