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里面窗户紧闭,连窗帘都关的严严实实,不像房间,更像牢笼。“咳咳……”里面忽然传来了咳嗽声,郑愿被吓了一跳。他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吗。怪不得郑愿这样想,他昨天晚上才注意到这间房,今天就有了这么大的动静。他不觉得这是完全的巧合。心里有些按耐不住的紧张,他抿了抿唇,伸手握上了门把手。我只是看一眼,看一眼就离开。等赵宿回来我也一定会老实交代。他这样安抚着自己,冰冷的门无须他多重的力道,“吱呀”一声,轻轻一推就自行敞开。里面很黑,和晚上没有什么分别,所有窗户都被关紧,窗帘也严丝合缝的拉到一起,一股不太浓郁的药味散在空气里,透着压抑凝滞的气息。咳嗽声又响了起来,他循着那道声音往前走,经过外面的客厅,走进一扇略窄的房门,他伸手推开,面前的一切让他瞳孔微震的停住了脚步。在一张大床上躺着一个形如枯槁的老人,他很瘦,皮肤是异常的青白色,皱皱巴巴的宛如老树皮,一眼看过去的时候,以为是一具干瘦的尸体。唯一证明对方活着的是放置在床沿两边的吊瓶。一边是透明的营养液,滴滴答答的流进他的身体,另一边是鲜红的血,缓慢的抽离他的身体。既不想要他死,也不想要他活。郑愿浑身一僵,凝固在原地。对方正在看他,那双黑而亮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中散发着奇异的色彩。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对方似乎还笑了一下。郑愿几乎是立马就想要跑,这不是他该来的地方,也不是他该看到的东西。“你……和……赵宿……是……什么……关系。”身后的人却突然开口了。嘶哑粗粝的嗓音宛若沉睡数年的干尸突然开了口,阴森迟缓,让他的后背猛地发凉。他僵硬的转过身,有些艰难的问:“你是谁,你是赵先生吗。”第一天小张和医生说的话他听到了。在这个老宅,除了赵宿,还有一个“赵先生”。这次他真真切切的听到了对方在笑,喉口带着胸腔震动的声音十分可怖,郑愿一手紧握着门框,惊疑不定的看着里面那个有些诡异的老人。“整个赵氏老宅都是我的。”郑愿眼眸微动,试探的问:“你是赵宿的父亲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感觉到对方看向他的目光带有几分奇异的打量。而后对方又笑了,似乎是被他的话取悦到了。“是。”这个回答让郑愿浑身都紧张起来,他拉了拉衣服,磕磕巴巴的说:“你……你好,我和赵宿结婚了,是……是他的丈夫。”对方的眼神又变了,变得锐利阴冷起来,还参杂着一点戏谑,上上下下的将他打量。他不自在的动了动,疑惑又紧张的看着对方被阴影遮盖的脸色。“丈夫?”对方忽的大笑起来,边笑边咳,剧烈的呼吸好像连心肺都要咳出来,“他把自己嫁出去了,哈哈哈哈……”粗粝刺耳的声音让郑愿不适的皱紧了眉。他看到对方弹了一下,接着是一声剧烈的咳声,好像呕出了血,洁白的枕头上有一块变深了颜色。心里那种不确定和不安开始放大。他必须要离开这里了。“你娶了那个疯子?”他动作一顿,回过头,那双纯粹无害的眼睛变成了冰冷的浅色。“他不是疯子。”感觉到他的变化,对方嗤笑一声,可能是那口血疏通了他的喉管,对方说起话来变得比之前更加顺畅了。“他是疯子,一个妄图脱离我掌控的疯子!”突如其来的怒火使得对方音量变大,连床都在震动。支架上的吊瓶被撞的叮当作响,郑愿目视着这个被困在这方寸之地,生不如死的老人,沉声说:“他不是,他很好,比所有人都好。”对方突然安静下来,宛若死了一般。郑愿试探着往前走了一步,却看到那根带血的针管剧烈摇晃起来,鲜红的血像雨点一样溅在了洁白的床单上。“他是疯子!大逆不道的疯子!妄图摆脱我,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他想要找的东西一辈子都找不到!他生生世世都只能是我赵弩的儿子!”郑愿震惊的看着这个突然发狂的老人,对方才是真的疯子!再也没有迟疑,他转身就往外跑,却突然被一个黑漆漆的人影堵在了门口。赵宿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又看了多久,郑愿一颗心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看到赵宿的那一刻又猛地下沉。他脸色一白,停在原地不知道该退还是该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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