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的这两条腿,走又不能走,动也不能动。一种无奈伴随着好笑让他放松了身体。“我去拿医药箱给你换药。”“骗人。”分不清是在做梦还是现实的人,一句骗人说的掷地有声。“没骗你。”他放轻了声音,悄悄地掰开了他的腿。可对方比他更警觉,在他一动的时候,那两条长腿立马挂了上去,缠在他的后背。而那双泪汪汪的眼睛瞪大了看向他,一副受到欺骗的模样不敢置信,似乎在说前一秒还说没骗他,下一秒就这样说话不算话。他揉了揉眉心,没有办法,只好手一伸,将他抱了起来。身上挂着个树袋熊,他的行动也没有受到阻碍,找到医药箱,他又将人抱回在床上,在对方的腿要勾上来的时候,他眼一抬,淡声说:“坐着。”想要行动的人停住了动作,两只手揪紧了身下的床单。徐科意半蹲在他的面前,帮他拆开旧的绷带,重新为他换上新的药。徐币商安静地看着他,看他认真专注的眉眼,秀丽挺立的鼻梁,还有年轻俊气的脸。重新包扎好,他准备起身,却忽的一顿,一个轻轻的吻落在了他的发顶。徐币商总能在一些时候戳中他的心。他轻叹一声,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声问:“难受吗。”徐币商摇了摇头,徐科意这样温柔,他怎么会难受呢。他笑了一声,起身在他的额头落下一个吻,又摸向他的头发,徐币商仰起头,视线追随着他,忽然说:“徐科意。”“嗯?”“徐科意。”“嗯。”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不停地叫着他的名字。随后,在他耐心的回答中,徐币商看着他说:“你为什么不叫我哥。”他一时笑出声。还记着呢。“你想让我叫你哥吗。”徐币商点点头,“想。”生病的人总该有点特权,完成他的一些小愿望也无伤大雅。“不叫。”他平静的回绝了他。徐币商微微张开嘴,随即屁股一撅,躺在床上生气了。徐科意暼了他一眼,淡声说:“起来喝点热水,待会儿要打针。”如果余先生懂事的话,这个时候就该联系家庭医生过来了。徐币商扭过头不说话,干脆将脸埋起来不看他。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面上却不动声色,径直拿起一旁温好的水,将他拉起来说:“嗓子不难受吗。”徐币商抿了下唇,是觉得有点干。配合的喝了两口水,温热的水流从喉咙流向胃部,暖烘烘的舒服不少,然后他继续撅着屁股不理人,表现出他还在生气的模样。徐科意忍不住笑,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他打开门,穿着白大褂的家庭医生等在外面,还有做好早饭的阿姨正端着托盘。他们都十分具有职业素养,不多看也不多问,哪怕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全然陌生的男人。家庭医生走进去,用和缓的语气开口询问,“少爷,请问有哪里不舒服吗。”徐币商不说话也不理人,脸一扭,躲进了枕头里。家庭医生僵了一下,他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孩子气的徐币商,哪怕是以前十几岁的时候也没有这样。“发烧,喉咙痛,偶尔咳嗽,但没有流鼻涕,脚底有伤,发炎了。”徐科意清晰地阐述出了他的症状,家庭医生缓过来,连忙去看他脚下的伤口,但徐币商却呲溜一下将自己的脚缩进了毯子里。这还不算,还卷吧卷吧用毯子将自己包起来了。家庭医生伸出去的手石化了。徐科意揉了揉眉心,低声道:“徐币商。”毯子里的人动了一下,但还是不配合也不合作。徐科意面向家庭医生,平静地说:“不好意思。”不不不……没没关系……家庭医生话还没说出来就看到这个年轻的男人一把掀开了毯子,直接将人从里面揪了出来。他几乎被吓得魂飞魄散。徐币商还在挣扎,他直接将人摁在床上,冷静地看向医生说:“现在可以了。”家庭医生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解开对方脚上的绷带,绷着神经给他处理伤口。而徐科意的表情一直都很平静。毕竟他是能够做出直接给人灌药的人。伤口并不是很严重,但确实没有爱护好,发烧可能也是伤口发炎的原因,还有最近忧思过重太累了。医生为他打上了点滴,擦了擦头上的汗,转头说:“打完直接换药瓶就好了,可以等拔针的时候再联系我。”说完他就礼貌的出了门,动作带着几分匆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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