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岚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贵公子气息。“喜欢上自己包养的人,真是……”他垂下头来,戏谑地勾了勾唇角,“不过你从小到大也没吃过什么苦,这些都是你该的。”今晚将近三十度,空气有些燥热。费岚一手插兜,一手用遥控器把空调给关了。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躺在沙发上的裴牧川,“祝你好运,兄弟。”——宋向隅赶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凌晨三点半了。包厢里早就没有了费岚的踪迹,他推开了房门,只闻到了一股扑鼻而来的酒味。裴牧川因为太热,把自己身上的纽扣全解开了。他半躺在沙发上,手里还抱着一个啤酒瓶。宋向隅自己都有些头疼,毕竟他也是喝醉了才睡着的。而且他是坐出租车过来的,等会儿要将这个醉鬼弄回去……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宋向隅看了眼手表,叹了声气。再过两个小时就要天亮了,干脆就睡在这儿了。他忍住不看裴牧川解开的衬衫,摸索了一会儿,找到了空调遥控器,开到了25度。很难想象这儿刚才发生了什么。浓烈的酒精味遮盖了其他一切气味,宋向隅找不到裴牧川和别人在一起欢、爱的证据。兴许……不是呢。宋向隅扯了扯嘴角,疲惫地趴在了沙发上。“宋……向隅。”裴牧川的声音又干又哑,“宋……”他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对方一遍又一遍地喊自己的名字。宋向隅感觉自己的嘴角有点苦。他摘下了口罩,轻轻地靠近了裴牧川,揉了揉他的脸。“我在。”“热……”“已经开空调了。”“热……”宋向隅束手无策,只好将他的上半身衣服全都脱光。裴牧川就像被人抽了筋骨似的,软软地趴在了宋向隅的怀中。“你为什么,要和沈易安接吻……”他不重不轻地捶了一下宋向隅的背,“你说好了,你只跟我……”宋向隅的背立马绷直了。他重复道:“对不起。”“不要这个,”裴牧川即使在梦中也是骄纵成性的,“你不要……”“什么?”“不要喜欢我。”裴牧川道。宋向隅轻柔地将人推了下来,平着放在了沙发上:“我不喜欢你。”睡在沙发上的人没有再说话了。“我不喜欢你。”又小声说了一遍。这一句不知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对裴牧川又重复了一次。“花,收到了吗?”对方闷闷的声音传来。“你送的吗?”宋向隅轻轻问道。“不是我,是谁?”裴牧川嘴唇的幅度很小,但是说话的内容还是很清晰。宋向隅鼻尖一酸,他不知道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苦得快要泛滥的情绪。“为什么?”对方久久不答。现在是四点十五分。宋向隅只感觉全身像是被什么重物碾过一遍,整个人几乎要散架。太累了,真的太累了。他的眼皮似乎有千斤重。在他陷入沉睡的前一刻,他隐隐约约听到了几个字,断断续续的,并不真切:“你喜欢花。”次日,晨光熹微。不过包厢中的两个人自然没有这种感觉。裴牧川先清醒过来,头痛得快要炸开似的。他低眉看了眼自己裸露的上半身,脑海瞬间空白了。他只记得自己昨天晚上找了费岚喝酒,可是……身边为什么是宋向隅,他难不成一整晚都在包厢里?“宋向隅……”他拍了拍身下人的脸,“醒醒。”空气中的酒味还未散去。裴牧川的鼻尖耸动了一下,似乎有点接受不了这股味道。“阿川……”他那白皙的脸上,一道说长不长的血痕格外刺眼。这道血痕提醒着裴牧川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和他打架的人是谁,宋向隅无端被卷进来的原因是什么……裴牧川的眉尾向上抬了几分,“为什么不贴创可贴。”宋向隅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气色不太好的脸上扯出了一抹虚弱的笑:“忘记了……”“你是故意这样,然后让我心疼的吗?”裴牧川冷声问道。宋向隅呼吸一滞。“没有这个想法。”“你昨天晚上来找我?”裴牧川问道。宋向隅点了点头,“你……朋友让我来的。”他的语气有点艰涩。裴牧川没有否认“朋友”这个称呼。在隰城附近他没有任何认识的人,只能联系得上因为出柜事件一直躲在隰城不敢回京城接受自己父亲制裁的费岚。“你昨天和……你朋友,在一起?”宋向隅轻声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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