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向隅求证似的去翻了翻,果然翻到了这句话。提问:“您喜欢什么花?”答:“红玫瑰吧。”连他自己都忘记了。所以在520的那天,裴牧川送自己玫瑰花的那次,是因为看到过这句话吗?可是他知不知道,他不是天生喜欢红玫瑰。是因为那红玫瑰,是裴牧川送过的。看见宋向隅怅然若失的表情,化妆小哥还以为他是突然想起了几年前的东西心中感慨,便不动声色地退下去了。宋向隅招呼身边的小马,“我去一趟卫生间。”“行,”小马给他收拾了一下桌子,“哥等会儿就要走红毯了。”“放心,我很快就回来。”宋向隅起身,手指轻轻撩起额前蜷曲的刘海,眼角的珠光衬得整个人华贵精致。他很漂亮,在所有的男歌手之中,他称得上是最美的一个。不过他不想指着自己的脸吃饭,这么多年来,除了偶尔能开两场演唱会、发表自己的专辑之外,他几乎一直在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他不想像现在这样得过且过地活下去,但是又好像不得不这样。厕所那边的灯光并不亮堂,宋向隅的注意力本就不集中,一不小心就撞上了别人。那人好像是故意似的,将人很大力地撞倒之后,又伸出手拉住了宋向隅的胳膊。宋向隅晃了晃身形才稳了下来——他下意识地去看撞到自己的人是谁。“小隅。”男人的声音略微沙哑,可以听得出声音的主人并不年轻,“你经纪人带你过来的?”宋向隅的心颤了两下。他抬起头来,在黑暗中一双闪着精光的眼睛对视了。那个男人推了推银框眼镜,他身着一套灰黑色西装,穿着油得发亮的皮鞋,和那个小山村里的男人判若两人。可是宋向隅不会不记得他。“瞿……总。”他艰难地开口,然后像是被烫着了似的甩开了手。宋向隅在打量着瞿盟远,对方显然也在打量着他。可是他的目光有些太炽热了,像是把人扒光了放在火架上烤一样。“你现在,真是越来越漂亮了。”他满意地笑了笑,那声响在空旷的厕所门口显得有些阴森。宋向隅忽然感觉自己的唇边很干。“瞿总还有事吗?”他往后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我等会儿就要上场了。”“不急。”瞿盟远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你和迦美的合同快到期了,是吧?”“……是。”“那真是可惜,接下来去哪想好了吗?”瞿盟远好似闲谈一样,“去星影?”他像是恍然大悟似的,拿拳头敲了一下自己的手掌,“确实该去星影的吧,毕竟沈易安在那儿。”宋向隅忽然觉得难堪。“不用瞿总操劳烦心。”“沈易安能给你开什么样的合同,分成什么的都给你算好了吗?”瞿盟远并不想轻易放他离开,长臂挡住了他的去路,“跟着沈易安,你能捞到不少好东西吧?”宋向隅感觉自己的胃中一阵翻江倒海,他很恶心,他对面前的人感到十分反胃。“我能捞到多少好东西,跟瞿总有关吗?”他冷笑一声,“再怎么样我也没霸着迦美的资源,您大可以把那些东西换给旁人,也好让您再将那些人送到那些大人物的床上去。”瞿盟远的笑容僵在了嘴角。他没想到对方这么不识抬举。整个迦美,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正所谓过刚易折,这小子的性格还是跟五年前一样不讨喜。“是,那些人没有你有本事,自己就能找到别人的床爬上去。”瞿盟远也懒得再跟他好声好气地讲话,“所以我这可是在帮他们啊,没有我,他们算什么。”宋向隅不想跟面前的魔鬼再说一句话。“瞿总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宋向隅推开了他的手臂,“我的助理还在等我。”瞿盟远悠远的声音从后面飘了起来。“小隅,我这儿有一笔大买卖。”宋向隅浑身一僵。“最近沈易安身边已经有新人了,”他对这些事情了如指掌,“你不考虑换下家吗?”“……不用。”他感觉自己的齿缝间都弥漫着一股寒冷,说话的时候都在打颤,“瞿总,这种‘好事’留给别人吧,我都要走了。”瞿盟远垂首道:“可是人家点名道姓,只要你啊。”宋向隅感觉自己心中有什么东西崩裂了。这个人在五年前说了同样的话。他不确定对方那个所谓的“大人物”是不是真的想要自己,但是瞿盟远一定不是为了自己“好”。他想折磨自己,想把自己推进地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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