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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昨夜也没想到,自己会无知无觉的施展出幻术。
倒是有些对不住阎魄了。
夫妻俩一个觉得丢人,一个觉得抱歉。走到医馆大堂,相敬如宾的样子落到旁人眼中,却只觉得夫妻恩爱。
昨日去过的甜水村有好几个村民在排队等着抓药。
见到两人还十分熟稔的打招呼。
其中就有两个是之前在村口给阎魄出主意的。
见两人出来,还朝着阎魄使眼色。
看得阎魄又再一次想起了昨日流鼻血的尴尬。
涂山暮不知道这些,见队伍中还有陶大勇的妻子,想到陶大勇的伤势,上前问:“陶大勇的伤口如何了?今日过来,是有什么不对的吗?”
陶大勇的妻子连忙摆手,眼底满是感激的说:“没有!我男人他已经醒过来了。暮大夫,你可真厉害!我今日是给我婆婆抓药的,前些日子老人家惊着了,昨日见我男人醒了,一口气泄下去,就有些老毛病犯了起来。”
“苏醒了就好。”涂山暮颔首,在和陶大勇妻子沟通的时候,已然忘记了一旁的阎魄,“我记得你婆婆是有头疼的问题,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建议带来扎针治疗,吃药总归是好得没那么快的。”
阎魄站在门口,看着涂山暮在几个病患和家属间条理清晰的说出每个病人的问题。
那些人,阎魄饶是在遥水镇住了一年有余,也不记得模样。
可涂山暮不光记得他们,甚至记得每个人的病症。
那些患者和家属看着涂山暮的眼神,也充满了崇敬和感激。
阎魄眼神不禁温柔起来,唇角不经意的翘起,浅笑着悄然离开。
涂山暮一直忙活得鼻尖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这才注意到阎魄早已不见踪影。
倒也没想太多,暗中算了算时间,四个时辰还差一点点,只要阎魄在戌时回来就没有问题了。
作为大夫,涂山暮肯定是不希望医馆生意太好。
医馆的大堂内侧一角就放着一张茶桌。
若是没什么事情的时候,涂山暮就会坐在这里喝茶。
窗外刚好就能看到内院的那处莲花池。
忙活完,涂山暮伸着懒腰刚坐下来,门外急匆匆跑进来一个男人。
“暮大夫!暮大夫不好了!”
听到这话,涂山暮下意识去拿自己的医药箱。
随后就听那男人说:“阎夫子在大街上被人打晕了!”
“什么?”涂山暮大惊,连忙追问:“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被人打晕了?”
男人是镇上盛会酒楼的跑堂小二,肩头还搭着干活儿用的布巾,着急的说:“咱们边走边说,这阎夫子也是倒霉催的!”
——
昨夜与那妖王动手,阎魄的饮血刀刀鞘被骨鞭抽出一道裂痕。
饮血刀是三界第一煞刀。
出刀必饮血之外,本身也是需要血气养刀。
这刀鞘有压制煞气的作用。
虽说阎魄自己也能压制饮血刀,可他如今有伤在身,还因为同心果实力大打折扣。
将大部分的力量放在压制饮血刀上,并不保险。
今日出去,原本的打算是去山中找到一截乌木,先暂时封在裂缝处,等黑焰将新的刀鞘送来即可。
因为是遥水镇唯一的夫子,阎魄出去的时候难免会遇见学生的父母。
原本半个时辰就能出城,一路上打招呼愣是给拖到了一个时辰。
走到盛会酒楼附近的时候,还遇到了一个热情难却的员外老爷,非要拉着阎魄去喝酒。
“阎夫子,可真是多亏了你的悉心教导。犬子如今那是好了不止一星半点,在家都能背诗了。昨日回来,还说什么‘粒粒皆辛苦’。今日恰好学堂也不上课,难得!咱们去喝酒!我听说这盛会酒楼新来了个唱小曲儿的,那叫一个好听哦!走走走,您若是有什么事情,我叫下人去帮您跑个腿。”
高员外的独子就在阎魄那里上学。
阎魄没有来遥水镇之前,都是在县城里上学,跟着那边的几个孩子不学无术。高员外头疼得很。
现在儿子因为阎魄的缘故迷途知返,高员外高兴得在阎魄和涂山暮成亲那日送去了一座黄金打造的孔子像不说,还一直琢磨着要请阎魄吃饭。
只是一直被阎魄婉拒,今日可算是让他抓住了机会。
阎魄对外也是个病夫子的形象。
他倒是想拒绝高员外,可高员外长得身宽体胖不说,还是个大力气。
一听还有唱小曲的,阎魄连忙摆手拒绝:“高员外这都是令郎好学,之前就是贪玩了点,现在收了心思就好。这喝酒吃饭的便算了,我身体不好,不能饮酒。还有唱小曲,那就更不必了。”
挣扎着转身想要离开。
谁知道高员外还不乐意了。
拉着阎魄就让他走,抖着腮帮子上的肉,用那双被肉挤得只有一条缝的眼睛给阎魄使眼色,打趣着说:“那就喝茶,吃饭也行啊。这家的菜味道也好。唱小曲的事情,我肯定会让人保密的,暮大夫不会知道的!”
——
“你是说,他们就在酒楼门口互相推诿,最后楼上掉下来了一块瓦片?还正好砸在了那高员外的头上?可这跟阎魄有什么关系?他怎么晕了?”涂山暮听小二说了事情的经过,背着药箱走得更快了。
小二苦着脸,还不知道自家酒楼要因为这件事情怎么赔偿呢。
又解释道:“那高员外看到血就害怕,这镇上的人都知道的。瓦片砸破了高员外的脑袋,将高员外吓晕了过去。这一倒,就倒在阎夫子身上,生生将阎夫子给砸晕了。”
小二睁着一双眼睛,眼神里满是无奈。
要说这件事情离谱吧。
在他们看来也不是不可能。
高员外那多胖啊。
阎夫子有弱不禁风的。
压得晕过去也正常。
涂山暮也有一种荒诞的感觉。
只是一想到阎魄的情况,脚下又快了几分。
小二都跟在后面小跑起来。
两人赶到的时候,盛会酒楼门口已经围满了人。
肥头大耳的高员外已经被人扶了起来,脑袋上随意的包着纱布,在一旁煞白一张脸直哎哟。
另外一边已经苏醒过来的阎魄,耳朵红得涂山暮在人群外都看到了。
见他脸色还好,只是窘迫的坐在一旁。
涂山暮原本还悬着的一颗心,瞬间落地。
甚至在看到阎魄通红的耳尖时,没忍住的笑起来。
阎魄坐在一旁,眼神里透着茫然。
他怎么觉得自己成亲之后日子就越来越难过了呢?
被高员外压倒的时候,阎魄倒也不是不能推开。
可高员外胖得那两个壮汉下属都费半天劲也挪不动呢。
阎魄要是在轻松推开,不就崩人设了?
他当初怎么就默认了病弱这个剧本呢?
阎魄自我怀疑着,还没有想清楚,就在人群中看到涂山暮眼中带着无奈和担心,嘴角又噙着一点笑意的脸。
“该死!”阎魄下意识抬手,用长袖挡住脸。
他怎么又在暮大夫面前丢人了?
作者有话说:
不仅没掉马,还丢人了!
说一下呀~小阎的人设虽然是魔尊,但其实是偏逗比属性的,他本人是被坑成魔尊的。
魔界现在在搞农业化,小阎是种田系魔尊,就是想魔界安安分分的,不搞事情,也不被别人欺负。
和老妖王的打架,是老妖王的问题。
和阿暮之前的大号交手,后面会说明的~
简而言之,男女主会有bking时刻,但他们都不是bking人设!
(妖尊会bking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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