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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抬眸,淡淡的望着他。

这下呼吸全乱掉,他将人抱起来,坐回椅子上,埋首间贪婪的呼吸他的气息,“会有些不舒服,你忍着些。”

血蛊是巫蛊之术,倚靠消耗中蛊者的元气,对身体伤害极大。

再加上北玉洐本来就有伤在身,无法自我调节,几乎每次血蛊躁动,都能痛的他冷汗淋漓,高烧不退。

火焰抚摸着北玉洐的后颈,微微催动灵力。

后者只觉得脖颈后一热,往日浮肿胀痛的印记仿佛安静一瞬,然后酸胀的舒适感觉渐渐扩散。

他忍不住靠在火焰肩头,脆弱又可怜。

像个被欺负惨了的人。

火焰吻他的发心,“不痛了,师尊……”

这枚血蛊印记。

是当日火焰在雪月宫给北玉洐种下的。

那时他又恨又怒,几乎是下了狠力去咬,种的极深。

莲纹覆盖下的伤痕都还能轻轻摸到。

那时,他几乎是恨得想咬死北玉洐。

但这一刻,这人软软的躺在他怀里,又轻又瘦,他又有些后悔了。

应该咬轻一点的,他不自觉想……

“最近有按时吃药吗?”缓了半响,火焰问。

北玉洐恩了一声,像是要舒服的睡着。

火焰不由的勾了一点唇角,“以后再痛别忍着,来找我。”

北玉洐捏紧了手指,垂目间,睫毛有些湿了。

他有些难过。

楚辞的话果然没有错。

不管这个是东绝焰主,还是阎罗太岁。

是好的,还是坏的。

是被自己伤过的,还是没伤过的。

他骨子里都舍不得他受伤,舍不得他痛。

可惜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可惜这个道理,北玉洐现在才懂。

他越发愧疚难过,像只受伤的幼崽朝着火焰怀里更深处埋,蹭的金瞳全暗了。

“你今日有些不同。”

北玉洐便问:“哪里不同?”

抬眸间是洁白的脖颈。

暖灯下的消瘦锁骨十分精致。

月公子是好看的,火焰曾觉得这个人的每一处,都是按照自己的心意长得,所以他受不了北玉洐给的诱惑,不管那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他没回答他的话。

在此刻,他突然有些不想打破这表面的和谐。

反正过不了多久,自然会败露。

不去质问,北玉洐态度的转变后隐藏着什么。反正这个人是北玉洐,这个人现在在他的怀抱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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