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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
董晴不言语,温声同服务员说:“那件拿下来我看看。”
服务员立刻照办,董晴接过在沈鹤清身上比划,末了点评:“漂亮。”
“不用,我有的穿……”
“能一样吗?”董晴轻轻瞪了他一眼,然后递给服务员:“包起来。”
很多家庭年长的那个总会给年幼的买东西,董晴正在享受其中。
沈鹤清看出来了,张了张嘴,没说话,所有的情绪在眼底平铺开,化作一片平和。
买完衣服路过金店时,沈鹤清拉着董晴带她去试手链, 董晴开始也说不要,但沈鹤清态度坚定,她很快欣然接受,回去的路上时不时抬起手腕看看。
他们不动声色认可彼此,补偿彼此。
董晴还有公事,沈鹤清回家的路上接到秦照电话,
“对,还有十几分钟就到了,嗯……你怎么知道苏灵也在?”
秦照轻笑:“不知道谁看到你们了,拍照给郝扬。”
“觉得我对不起你?”沈鹤清挑眉。
“闲人是非多。”秦照不想理会,“晚上我回家,陪你吃饭。”
“好。”
……
雾霾夜店,季秋庭在舞池中掀起一阵热浪,刚才随着音乐扭腰扭的那叫个浪,此刻下来了,都有不少人蠢蠢欲动向他看来。
“玩够了?”郝扬问道。
“还行吧。”季秋庭矜贵地坐下,示意一旁的侍者倒酒。
郝扬笑意微敛,朝前看了看,那里赵温荀正在照顾另一桌,光线黑暗,辨不清男人的神色。
“你看什么呢?”季秋庭问。
话音刚落,郝扬一把抓住季秋庭的衣领,迫使人到了自己跟前,郝扬没什么情绪地开口:“从前也没见你扭过,故意的?想给谁看?”
郝扬算是季秋庭半个兄长,很介意这事,开始可以当季秋庭就是玩乐心态,可今天他跟着来,季秋庭反而不让赵温荀陪着了,不是包了三个月吗?为什么不用?季秋庭越是藏着赵温荀,郝扬就越觉得有问题。
“郝哥,你说什么呢?”季秋庭淡淡。
“少给我装傻!”郝扬冷声,“我警告你,玩玩可以,但是别整其它幺蛾子,你不是秦照,秦照有跟家中长辈叫板的资格,你有吗?再者赵温荀能跟沈鹤清比?”
季秋庭脱口而出:“有什么不能比的?”
郝扬彻底沉下脸,“沈鹤清品性端正,如果不是一些破事,他早就在某个领域大放光彩了,他配得上秦照的倾心,赵温荀是什么人?混混?街溜子?他的履历拿出来有一样能看的吗?季伯父知道能打断你的腿!”
道理季秋庭都懂,他无意识看向那边忙碌的身影,好巧不巧,赵温荀正好投来一眼,隔着乱晃的灯光跟人影重重,他们似乎真的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自己,有什么东西瞬间点燃,又快速熄灭。
赵温荀看人脸色有一套,他今天至少收到了不下五次来自于郝扬的警告,看郝扬刚刚跟季秋庭说话的姿态,似乎是摊牌了,挺好的,赵温荀心想,季秋庭这种小少爷就得让人敲打敲打才能清醒,如果他觉得浪费,这三个月包场的钱自己可以退回去。
“郝哥……”
“说。”
季秋庭低下头,想说一两句硬气的话,却怎么都张不开口,嘴上像是封了胶,他无法违背如擂鼓一般真实响彻的心意。
“没……”季秋庭轻声。
郝扬一颗心跟着沉入谷底,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深知彼此的一句话代表什么。
等赵温荀再抬头,那边雅座已经空了,跟着被人拍了拍肩膀,转身看到是个陌生的黑衣保镖。
“跟我来一下?”保镖倒是客客气气:“我家老板想见见你。”
赵温荀默不作声将空酒瓶收进箱子里,收拾好桌子后跟保镖点了点头。
雾霾后面的小巷道,平时挤满了抽烟醉酒的混混,今天倒是格外安静,郝扬都把人清理干净了,他正站在墙角抽烟,身影没入黑暗,指尖的红光微微闪烁。
风很冷。
赵温荀上前,“老板。”
郝扬吐出口中的烟雾,片刻后嗤笑一声,“别,我没包场,我可不是你老板。”
赵温荀没接话,静等下文。
“秋庭舒适惯了,很多东西其实不懂。”郝扬将烟头丢在地上,狠狠踩灭,“他想玩,你也想玩,那没问题……”
“我不想玩。”赵温荀打断。
郝扬闻言看去,双眸在黑暗中闪烁着寒光:“怎么,你还打算来段真感情?”
“不,如果可以,希望您能劝劝季少爷,我连玩都不想玩,我可以跟他划清界限,离得远远的。”赵温荀说:“一直在这里工作是因为我需要钱,我也要生活,但如果你们谁甩我五百万,我马上就走。”
郝扬怔愣片刻,忽然哈哈笑出声,他上前拍了拍赵温荀的肩膀,嗓音很轻,“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秋庭那边交给我。”
赵温荀点头:“行。”
郝扬跟赵温荀擦肩而过,抬步上了车。
车门关上,透过玻璃能看到赵温荀修长萧瑟的身影。
“听见了?”郝扬问。
季秋庭盯着前面的靠椅,很缓慢地眨了眨眼,“我知道啊,他一直挺抗拒我的。”
“所以你什么意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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