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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影感受着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指环,知道这人是在明知故问。
“我昨晚已经说过,你没赶上便算了。”
压抑已久的心情终于得以颤颤巍巍地逐渐放松,裴影甚至有了点玩笑的闲情。
叶苏闻言顿时十分委屈,可怜地揪裴影的衣角,要她务必再说一遍。
见裴影不松口,叶苏的手直接从她衣服下摆钻,来软的不行,只能剑走偏锋。
这招果然行之有效,片刻后可怜的神情已经转移到裴影的面上。
她难耐地红了眼,额头抵着叶苏的肩膀,轻喘着说:“我说......我嫁。”
叶苏得寸进尺,咬着她的耳朵,让她把那两个字重复了无数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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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苏这次置死地而后生的冒险,几乎快折腾掉半条命。
身体时好时坏,在发烧和退烧之间反复。
卧床一个月,状态才终于稳定下来。
她起初心疼裴影衣不解带地照顾她着实辛苦,满心都是要赶紧恢复。
然而眼见逐渐身体健康起来,她又有点舍不得裴影这些时日予取予求的温柔了。
尤其是,她仗着生病可以做不少坏事。
“刚不是说想起床活动么?”
今日阳光正好,裴影帮屋主晒了鱼干。
进屋却发现叶苏仍躺在床上,不由得担心:“哪里不舒服了?”
叶苏眨了眨眼,盯着她,“是有点不舒服。”
裴影关上门,几步过去在床边坐下,就要摸她的额头。
却被握住了手。
叶苏嗓音微哑,低低地对她说:“想......”
这些时日里,她们虽然有一些边缘亲昵,但顾及着叶苏身体,没有进一步。
裴影耳根泛热,正要说什么,却听叶苏说:“但我没力气。”
说不上是失落还是松口气,裴影接道:“那就收收心思,好好养身体......”
“不如你自己来。”叶苏似是早有预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裴影微愣,而后咬住下唇,眼神有点不自在地挪开。
以前叶苏有提过,但她脸皮薄,没有同意。
可叶苏没有像以前那般,见她不愿便很快妥协。
又是仗着病弱卖惨,又是装乖撒娇的。
后来裴影也不知自己是被叶苏蛊惑了还是如何,竟真的扶着她的手,跨坐过去。
接着却是一动不动。
到这一步,她已经尽力,面色全是绯红的赧意。
“阿影?”叶苏仰视着女人的脸,知道她应是已经到极限。
叶苏本来曲着腿,裴影的腰背靠坐在她大腿上。
但她坏心眼地将腿一抻直,裴影顿时失了倚靠,身体要倒,又很快反应过来,调整坐直。
这么一动,顿时喉间不自觉溢出某种满足的喟叹。
声音发出后,裴影自己都脸热,四肢百骸翻涌起某种烫意。
“阿影,就这么动......”
叶苏眼眸幽深地看她,低语缠绕在裴影的耳畔。
那是裴影难以逃脱,也不想逃脱的极乐之地,如梦似幻。
在渔村待了一个半月,这里终究不是久居之地。
叶苏和裴影辞别了女人和她的女儿,寻了合适的时机离开渔村。
一路本该也算是漂泊,但因为有彼此,于是便如惬意的旅行。
她们最终来到了东边的一座沿海城市。
这座城市极繁华,无数外地人过来谋生。奔忙间,两位女子某日的突然出现,激不起任何人心头的浪花。
于是她们得以在繁忙的节奏中,找寻属于自己的一片悠然之地,开启崭新的生活。
裴影身上有不少钱,能让她们有一个不窘迫的开头。
但这边消费高,仍不是长久之计。
租了房子后,叶苏找了份钢琴老师的工作,薪水丰厚。裴影则试着给一家戏楼投稿剧本,以赚取稿费。
以免被过去牵绊,她不敢抛头露脸地演戏。幸而在戏楼演戏那些年的不断感受和体悟,使她愈发知晓什么样的人物和故事最打动人心。
她供稿的剧本颇受观众欢迎,甚至风靡到隔壁市。后来戏楼开高价,与她签了稳定供稿的合同。
许是苦尽甘来,一切都顺遂。两人赚了钱,将租的房子买下,重新设计装饰成喜欢的样子。
在温馨小窝,她们还有了属于自己的婚礼。
说来求婚极具戏剧性。
叶苏一直觉得那日用草环求婚过于匆忙,配不上她的阿影。
于是赚到钱后,悄悄去买了昂贵的戒指。
她冥思苦想,不知道该藏到哪里制造惊喜。又担心裴影不小心发现,便总在出门时揣进包里。
那天她下午本来有课,但学生突然有事,课上到半路就回了家。
昨晚缠得晚,她担心裴影下午要补觉,进门时尽量轻手轻脚。
于是正投入地试戴戒指的裴影毫无所觉。
叶苏怔愣地看着裴影,见女人珍视地戴了戒指,又小心翼翼地取下,重新戴回草环,不由得心头一酸。
阿影渴望要一枚漂亮戒指,便自己买了么。
她自责没有及时给裴影最好的,当即急切地从包里把那戒指掏出来,在裴影循声回头的微愣中走上前。
取下草环,戴上新买的求婚戒指。
“阿影。”忘了脑袋里背过无数遍的求婚草稿,忘了浪漫地单膝下跪,叶苏轻易把应当铭记一生的求婚时刻变成她人生最傻的一瞬。
她把裴影刚才试的戒指没收,幼稚且可怜地说:“你就戴我买的戒指好不好。”
又觉得太自私,她很快接了退让的话,“这枚......你要是喜欢,可以戴右手。”
裴影半晌才反应过来。
她盯着叶苏,扑哧地笑了。
笑得身躯轻颤,半天没缓过劲。
在叶苏无辜的目光里,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解释道:“这是我买的结婚戒指。”
她没把叶苏攥在手心的那枚要回来,而是从抽屉拿出精致的盒子,里面躺着这对戒指的另一枚。
“你之前给了我求婚戒指,所以我想准备一对结婚戒指。”裴影柔声说,“虽然领不到结婚证,但我希望该有的我们都有的。”
她无奈地弯眸:“本来还想再求一求婚来着......”
叶苏:“......”
很好,她的一时冲动,搞砸了即将到来的两场求婚。
端详着叶苏生无可恋的表情,裴影忍笑牵过她的手,将她抱入怀中。
叶苏听到女人婉转清柔的声音响在耳畔,“叶苏,你会愿意嫁给裴影的,对么?”
家里那纸婚约,叶苏连逃两次,逃得差点丢了命。
但眼前这婚,却是她余生的向往。
叶苏眼眸起雾,紧紧地回抱她。
“求之不得。”
人群浪潮中,她们的爱情汹涌但隐秘。
于是婚礼只有她们两人而已。幸而这爱无需祝福,无需繁琐的流程,两腔情意便能填满。
窗头贴“囍”,嫁衣大红。互戴戒指,共饮合卺酒,同心同德,白首永偕。
那套嫁衣是叶苏仔细为裴影穿好,也是她为裴影逐一褪下。
红衣散落,夜不休。
后来,叶苏凝视着裴影,女人眼尾染尽妩媚春意,含水的眸子里只装了她一人。
她虔诚地俯首亲了亲裴影的唇,呢喃:
“阿影,若有来生......下辈子也许我好不好?”
她这话让裴影眸中的水意更盛。
裴影抚上她的脸,“若有来生,你还有追逐我的本能么?”
“嗯。”叶苏说,“只要是阿影。”
裴影弯了眸,轻声说:
“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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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苏和裴影的故事就记录到这里啦,她们会幸福顺遂地共度余生。
至于来世到底许没许呢?小编也很好奇(江&祁:......装模作样)
所有关于叶裴部分都是单曲循环这首写的:Lana Del Rey/Father John Misty《Let The Light 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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